通天走后,阐教弟子望向元始,纷纷道:“老师……”

他们皆面上有不平之色,元始看在眼里,却并不多问,只是甩袖回宫。待至玉虚宫大殿,他才冷冷道:“你们以为,为师什么都不知道么?”

赤精子痛心疾首道:“老师,弟子惭愧,此番对战截教,竟然让惧留孙师弟陨落,黄龙师弟被擒拿,如今就连大师兄,他也……”

元始道:“吾并不是说这个。”他淡淡看向燃灯,道:“你们自己的作为,自己心中明白。”

他这样一说,太乙心中有鬼,反倒是坐立不安了。他脑海里飘过好几个念头,最终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郑重下拜,含泪道:“老师!想我们阐教,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的委屈?如今反被那些披毛带甲之辈欺辱。截教襄助殷商,本就是逆天行事,若是再放任他们嚣张,简直要踩到我们阐教的头上了!”

慈航道:“那殷璎为了诬陷我教,还将西方两位教主的名字写在草人上,借此向我们的身上泼脏水,还望老师明鉴。”

“他们还把黄龙师弟挂在杆幡上羞辱!”

“削去我们顶上三花,导致我和两位师兄修为全毁……”

殿中的鲜包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转眼间说完了截教的累累罪行,元始依旧面无表情,不做任何评判。最后燃灯喝了一声:“够了!”

“教主,”他转身奏道:“您也都知道了,截教轻视我等,被如此披毛带甲之辈欺辱,我教尊严何在?红尘杀劫何日可消?封神大劫——”

“吾已尽知。”

元始抬眸,淡淡道:“广成子何在?”

燃灯不敢隐瞒,唯有道:“陆压道人处。”

殷璎只听耳边风声呼啸,不多时,就到了蓬莱岛碧游宫。

刚刚降下云头,她就被丢进了空无一人的炼丹室,这里就连水火童子也进不来。急不可耐地亲吻撕咬,追逐彼此的舌尖,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

满地衣衫凌乱,殷璎双颊通红,好似喝醉了酒一样。她伸手拉了一下滑至手肘处的道袍,半是埋怨半是嗔怒:“老师也太急躁了一些,怎么就在这里了。”

“璎璎,”他亲昵地从后面搂住殷璎的腰,窃窃私语:“先前在云上的时候,不是你,在一直乱动么?为师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

呀,被识破了。

殷璎的脸颊更红了,一爪挥开他四处游动的手,有些伤感道:“不知道还能再睡老师几次,反正,能多睡一次就多睡一次。”

她这番话说得一本正经,通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被送上口的美食夺去了所有的心思。这次是慢慢的品味,一朵被煮熟了的红莲花。

品味美食结束,正在缠绵厮磨,他忽然心中一动,披着道袍坐起身来。

殷璎道:“老师……”

“赵公明和三霄他们回来了。”通天低头一笑,捏了捏她的脸:“你可要去?”

“不去。”殷璎翻了个身,懒懒道:“我太困了,睡觉睡觉……”

她还是有些害羞,虽然她和通天的‘关系’,在蓬莱岛人尽皆知,却从未有人正面提起过。面对师兄师姐们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殷璎更怕被人看出猫腻来。

通天忽然俯下身子,在殷璎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随后,他心满意足地,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彩和笑意,推开炼丹室的门走了出去。

“见过老师。”

通天点了点头,抬眸看去,守在西岐战场的截教弟子全部都回来了。见赵公明站在最中央,便从袖中掏出定海珠,道:“这个给你。”

赵公明大喜过望,忙上前接过:“谢谢老师!”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激动地难以表达,捧着定海珠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老师,师妹可接了回来?”多宝在一侧问。

“她回来了。”通天淡淡笑道:“在后殿休息呢。所有阐教弟子,连同燃灯一起追杀她,我那师兄,竟然视而不见。”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愈加嘲讽。

多宝冷笑道:“二师伯护短天下皆知,不然,如何教出了那种是非不分的弟子?老师,弟子不辱使命,如今阐教已经被逼的狗急跳墙,陆压,还有西方教的准提接引,如今都在西岐城里,不知是怎样算计我等。”

无当同龟灵也来了,听闻他们这些时日的见闻,无当笑道:“我听说那西方教的两位教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巫妖大战的时候,就是人人喊打。这次他们借助封神大劫,四处收揽人才,真该让他们把阐教的金仙全都收去,看阐教还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