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府的擎天柱朱翊铭就这样被人“误杀”了,起来是误杀,其实是朱翊铭他将自己看的太高了。在绝对的财富面前,公牛都会变成母牛的,何况是孙传庭他们呢?而且借此还可以清除汉江的祸害,又可以获得民心,这一石三鸟的好事,就要落在朱常浩的身上,岂不是为王爷获得了美誉,这也得事情,孙传庭绝对是要干的。

话回来,在大明朝,只要有资格,得民心者就是的天下,这不是什么诳语,农耕文明就有这一属性。

二百多位女人现在已经安排在十艘沙船上,连这一次襄阳王的沙船也给拖来了。就那条最大的沙船,这会水师的随行船匠加固,布置,除了安装上撞角以外,在船沿的结合处,还裹上了铆钉和铁皮。

隔壁的船上,计量金银还有古董的事情,是折忠信处理的,通过一个下午,军法处上百人的清,这一次缴获黄金三万两,白银二十八万两,还有朱翊铭的印章和腰牌,就连玉佩也拿来了。

还有一些古董字画全部封藏,等朱常浩回来后进行处理。

对于这次解救出来的二百一十六女人,年龄最大的三十有五,最的只有几岁,按照安民队的规定,所有的队员必须在年满十八岁以后才能结婚。而这二百一十六人中,好多都已经被水盗们糟蹋了。在纲常伦理和八股取士的明代,这样的女人基本上都已经名声扫地了,回去以后除了青灯古卷以外,一般的康人家是不会要她们的。但水师队员们不嫌弃。只要是女人,年龄不要太大,不管肥瘦高矮,水师队员们照单全收,因为他们都是光棍,光棍苦啊。

夜幕来临,襄阳王府的三管家秦三对王妃道,“娘娘,王爷估计已经出事了,前一会老奴到巡检司码头上看尸首去呢,发现王府里面的好几个亲卫的脑袋就在竹竿上悬挂呢。

娘娘,现在话回来,虽然的没有经手岘山哪里的事情,可王爷他们干的那些事情娘娘估计也知道,老奴想啊,王爷已经死在瑞王爷的船队的剿匪战事中了,但这事我们还不能张扬出去,一旦王爷拥盗自肥的事情传到京师,那位娃娃天子绝对是天性凉薄之人,一定会将襄阳王爵位变为庶人的。到时候,娘娘,王爷的世子,你的儿子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这事情我们死也不能认。”

“那王爷的尸首怎么办?”

“刚才我打发人到岘山的半山腰山洞里看了看,发现所有的尸体都已经烧焦了,就是没有烧焦的,也是家丁仆役之流的,无所谓。而王爷,我们谎称在江边作诗的时候,失足落水,不知所踪。”

“那接下来你就布置灵堂吧,七天以后,出殡,棺椁里面,就装是王爷生前穿过的几双靴子吧!”

“那老奴明白了,只是娘娘,老奴今年也才四十岁,娘娘也有三十五了吧,想必娘娘也明白老奴的心,老奴这二十年来,没有婚娶,就是为了娘娘啊。

娘娘,现在王爷死了,不如今晚老奴到您那里……”

“秦三,不要急,本宫明白你对我的好,等王爷出殡后,你怎么本宫就怎么做,现在,赶紧操持王爷的身后事要紧啊!”完,王妃一身明黄色宫装,扭了扭,就离开了。

管家秦三看着王妃离开的身影,特别是宫装包裹下两瓣圆弧,咽了咽唾沫。

襄阳王府在处理王爷出殡的事情时候,孙传庭和折忠信商议了一下,眼看着这次缴获的船只空荡荡的,决定明天在这里招纳一些壮丁。

事情就这样定好了,孙传庭和折忠信也没有节外生枝,也没有借口去干涉襄阳王府的家事,毕竟他们一个属于王府的参将,一个是王府的管家,从品级是上来,他们的这个职位,对襄阳王府来,还真的不够看的。

朱常浩还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已经在襄阳这里给他弄了一笔财富,他还在陪着宋献策正在往回返。

由于有家眷,他们每天也就是走二百多里路。

就在今天傍晚,朱常浩刚到宿营地,正要给朱依依讲“美人鱼”故事的时候,忽然商丘县的王府商号的掌柜刘三喜来到营地,刘正和他对上暗号后,递给刘正两根锡管。

刘正当着朱常浩的面打开,上面写着,“剿匪,王薨,襄阳,等。”另一根锡管里面也是同样的内容,朱常浩明白,事情紧急,他立刻将此事给了老道,两管家,老宋他们听。而且,朱常浩立即表露心意,由大管家王怀珍负责将宋献策等人接回汉中。

宋献策一听,就不愿意了,道,“王爷,草民到您帐下来,是辅佐王爷,解救天下黎民的,今天,王爷有琐事,那就不要管草民了,草民这次也一定要随王爷去,不定在一些事情上,草民还可以给王爷润色一二呢!”

朱常浩好沉吟了一下啊,道,“那行,老宋,下来你给你的家人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到襄阳。”

“是,王爷,草民这就去。”

宋献策急急忙忙地安顿家人去了,朱常浩对王怀珍道,“王伯,我走后,你们就慢慢走,走到洛阳后等我,本王给你留五百亲卫,一定要保证所有人不要出事,如果路上有盗寇,或者一些赃官恶吏拿捏,先亮出本王的名号,还有银令,如果还无济于是,人数多的,只拿头领,的,就把他们的命留下来吧。”完,朱常浩就给王怀珍一支银令。

“是,王爷,奴婢遵命”,王怀珍道。

到这里,就是银令的事,大明朝,天子崇袭两宋先例,有十二道金令,又叫十二道金牌。

太子,王爷之流,都是银令,也叫银牌。

夜晚商丘,军帐里,朱常浩正在给自己女人,明早奔赴襄阳的事情。不过,布木布泰朱常浩却是有不放心,但从商丘到襄阳,有八百多里的路程,虽是她草原儿女,但长途奔袭对十五岁的一个少女来,是个不的考验。

也许是布木布泰看出了什么,就在朱常浩欲言又止的时候,她道,“王爷,明天我也想跟你去襄阳,骑马我会的,我十一岁在草原上的时候,有一次,林丹汗已经攻到了锡林格勒河,当时阿爸和我,还有哥哥们,一天之间向东狂奔五百里,才摆脱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