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朱常浩喝着清酒在昏昏而睡的时候,在汇通榷市的水师码头上,襄阳.水师三营千余人,已经正式移交到赵元义的手中,二十八条沙船已经全部替换成火龙船和苍山船。吴克善的货物也装在了火龙船上,从襄阳军械库里面,所需要的火器,还有冷兵器都已经装上船,就连粮食,药物,棉衣也已经准备妥当。

就等待明天的了。

一夜无话,静睡天明。

第二天一早,卯时时分,集结的号声已经响起,听闻号声的朱常浩,也一骨碌起来,随便洗漱了一下,快马疾奔到水师码头。

吴克善,宋献策,赵元义,王灿还有一千五百多人的水师队伍,已经成方阵,等待王爷的检阅。

朱常浩看着这次就要出征的水师队伍,突然临机一动,心想,“这一千五百余人既然要常驻渤海,那不就是北方海域了吗,记得再过二个多世纪,‘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十九世纪中后期,自强的国人发起了洋务运动,海上力量就新建了一支队伍,叫“北洋水师”,可惜后面覆没了。

这支舰队的覆没,永远成了华夏民族的一个痛,6≤,现在在本王手里,一定要建立一个不一样的北洋,虽然人数还少,但只要这支水上力量建立起来,那大明就不会受到其他任何哪个力量的欺凌,本王的北洋,是永远的北洋。”

想到这里,朱常浩看到前面这一千五百多名汉子,说道,“诸位弟兄,本王今日在这里送大家,踏上凌波大海,那你们就是大明的颜面;你的战船,就是大明海上永不沉没的国土;如有外寇,侵我国土,直接给本王击沉。在海上,真理永远在你们的杀戮之内,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大明的国威是打出来的。礼仪之邦,也是建立在强大战血的基础上,只要在强大力量的威慑下,蛮夷国邦,才会承受我们的礼仪。否则,那就会被认为怯懦和软弱。

本王记得,圣人有学生问曰,‘以德报怨,何如?’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诸位,不要担心良心上有亏,大家记住,本王希望大明能够恢复我成祖年间的万国来朝和盛唐的荣耀,一定要恪记‘船即国土’”

“我等谨记王爷训示,船即国土,恢复盛唐的荣耀”,众水兵异口同声地说道。

朱常浩看着大家说完,双手压了压,说道,“本王历来相信,名正言顺,既然众位将士要出征,那本王命名该水师为‘北洋水师’,意为拱卫大明帝国之北,拓展九州大洋万里,船即国土,尔等可明白?”

“禀王爷,吾等明白。吾即北洋水师,拱卫大明帝国之北,拓展九州大洋万里,船即国土。”

“好,赵元义,王灿,尔等可以树立起北洋水师大旗,所属本部,将在兵部另立一档,皆为“北洋”,等来年,本王巡视四海之际,再亲自授旗、拜将。拿笔来——”

笔墨端来,桌案也抬来,朱常浩乘着初阳之光,挥笔泼墨,上书“北洋”。

浓厚饱满的墨汁在宣纸上渲染开来,“北洋”两个字就像朱常浩内心里面,灵魂的一部分。

这里面只有朱常浩明白这个字所承载的意义,也只有他清楚,当十九世纪后期,北洋覆没于黄海之上的时候,它的军歌‘宝祚延庥万国欢,景星拱极五云端。海波澄碧春辉丽,旌节花间集凤鸾。’也永远成为一个梦,一个噩耗梦魇般的梦。

字迹渐干,朱常浩说道,“赵元义,王灿出列”

“是,末将出列”

“现在本王封赵元义为北洋水师少将官,师长,统领北洋水师。”

“谢王爷”

“王灿为北洋水师大校官,副师长,参谋长官”

“尔等佩剑,将印,委任状,下一季度会颁发给你们,军法处长王灿兼任”

“末将赵元义/王灿感谢王爷”,俩个人跪下来说道。

“恩,下去后,将‘北洋’两字让军中缝补匠做成你们的军旗。”

“是,王爷”

“你们两个近前来,本王有话要交待你们两人。”

近前来的赵元义和王灿,在靠近朱常浩三尺的地方站定。朱常浩端详了两人一会,说道,“这次你们主要是站稳脚跟,对津京畿的商旅,有时候可以让他们夹带你们的私活,例如辽东地区的皮货,还有木材,就连他们的牛羊,而已可以贩卖,但切记,一定不要落下训练。”

“是,我等谨记。”

“那本王就放心了,上船吧。”

在赵元义的口令声中,一千五百余人开始登船,准备。

作为大舅哥的吴克善,现在看到襄阳的这一幕确实是惊呆了,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万多人的队伍,其中陆师一万有二,水师八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