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不喜对方轻视秦朗,冷冰冰的说道:“废话少说,我要马上见到我父亲,他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别急,你父亲欠了我们这么大一笔赌债,我们当然得给他准备点节目。何况你们父女见面,总不能太单调了,要有点新意才行。”杜霸天怪异的笑道。

施晴眉头一皱,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套房里一个房间的门打开,去叫人的那个墨镜男从中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朝房内喝道:“快点。”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阵让人作呕的歌声:“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伴随着歌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扭着身子从房间里移了出来。

男子几乎是赤身裸体,只在腰间系着一圈青草围成的裙子,一边唱着粉刷匠,一边胡乱扭动身子跳着草裙舞。

施晴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过父亲,乍一眼几乎没看出来这边歌边舞的男子是谁,直到该男子扭过脸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她才终于认了出来。

“施扁鹊,你……”施晴瞬间红了眼,不是伤心,而是被气的。

尽管父亲在她心目中,早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但亲眼见到父亲因为欠债扮成这么一副宛若小丑的模样,她心里头的火气还是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哎呀晴儿,你可来啦。”施扁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觉得此刻自己这样一副形象落在女儿的眼里,是多么丢人,将一个没有节操的烂赌鬼演绎的淋漓尽致,“赶快帮我还债吧,你爹我可是个有赌品的人,从不赖赌账。”

施晴失望之极,当年她爷爷给父亲取名扁鹊二字,就是想他能继承家族衣钵,将中医世家发扬光大。可谁知道,他这父亲继承的不是衣钵,而是赌博。

她再不去看父亲一眼,扭开目光,对杜霸天道:“我们谈谈吧。”

“哎呀晴儿,还有什么好谈的,赶紧将我的股份拿出来还账。顺便再拿一笔钱给我,你爹我还要去扳本呢。”施扁鹊抢着说道。

施晴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道:“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爹。实话告诉你,当年你偷走配方的时候,爷爷就收回了你手头的股份。你现在想用股份还债,那是做梦。”

“什么?”施扁鹊大惊,连舞步都停了下来,急匆匆的朝施晴走过去质问道:“晴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敢将我手上的股份收回?妈的,那老东西在哪儿,我去找他算账。”

“啪!”

施晴一巴掌就扇在了施扁鹊的脸上。

施扁鹊捂着脸,懵了,“你……你打我?你敢打你爹我?”

施晴寒着脸,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了,我没有你这样的爹,妈因为你死了,爷爷也被你气的脑溢血发作成了植物人,现在你还对他老人家出言不逊,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

“我抽死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施扁鹊反应过来,扬手就朝施晴脸上扇去。

但他的手才刚挥到一半,一个巴掌以超越他十倍的速度,扇在了他的脸上。施扁鹊的身子,直接被扇飞出去几米远,狠狠地砸到在地上,一口血吐出来,伴着几颗碎牙。

秦朗施施然的收回手,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杜霸天目光一闪,重新打量了秦朗一遍,继而哈哈大笑道:“来来来,施总请坐,咱们好好谈谈。”

施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秦朗则站在旁边。

施扁鹊被打掉了牙,半个腮帮子肿的跟馒头似的,正在骂骂咧咧。

杜霸天一皱眉:“把他拖走,省的影响我和施总谈正事。”

一个墨镜男闻声走过去,拖死狗似的拎着施扁鹊的一只脚,将他拖回到房间里。

杜霸天笑眯眯的看着施晴:“施总,我安排的这出父女相见的戏码,你还满意么?”

施晴怒气未消,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