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朗就跟颜校长确定了交流生的事,回宿舍的途中,却意外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拦住了。

“韩国忠,是你?”秦朗皱眉道。

来人正是韩国忠,但此时的韩国忠,却显得有些狼狈,衣冠不整,面带伤势,精气神都很差。

“党魁!”韩国忠见到秦朗,如同见到救星,老泪纵横的就两腿一弯,往地上跪去,嚎啕大哭起来。

秦朗顿时哭笑不得,这可是在校园中,人多眼杂,你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跟我来这么一套,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老人呢。

“你赶紧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对你们阉党的党魁之位,半点兴趣都没有,你别胡乱称呼。”秦朗沉下脸道。

韩国忠哪里肯起身,跪在地上大哭道:“党魁,阉党大乱啊,如果您在不出面,阉党就毁在宵小之手了。”

“你们阉党乱于不乱,或者毁在谁的手上,都跟我无关,我没有时间听你哭诉,要么你起来说话,要么咱们就此而别。”秦朗说着,就打算转身离开。

“党魁。”韩国忠急忙起身去阻拦。

“还叫?”秦朗哼道。

“秦……秦先生。”韩国忠及时改口,哭道:“您一定要救救阉党啊,现在只有您能回去主持大局了。”

秦朗本不想搭理,但看到韩国忠这么大年纪,哭成这个样子,心里也略有不忍,便耐住性子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韩国忠哽咽了一下,抹着泪道:“阉党十常侍中,大常侍李廉英预谋夺位,目前已经将八位常侍控制起来了,本来我也会被抓起来了,可是侥幸逃脱,所以就第一时间来找您了。”

“夺位?”秦朗摇头道:“这不挺好么,你们阉党反正也是群龙无首,现在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扛大旗,你们应该举手欢迎才对,何况,既然对方是大常侍,想必在阉党中,目前也是地位最高,由他来接替党魁之位,完全是顺理成章啊。”

韩国忠摇头道:“谁说阉党群龙无首,以前确实如此,可现在,您已经出现了,虽然您还没答应做党魁,但在我和其它阉党成员心中,您就已经是党魁了。李廉英图谋党魁之位,就是在造反夺权。”

秦朗顿时无语,什么叫在心中已经是党魁了?难不成在你们阉党成员心里,我下面那玩意儿已经名存实亡了?

“行了,这种事你用不着来找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既无能为力,也没兴趣参与。”秦朗摆摆手,又要离开。

“秦先生,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还有八位常侍被关押了,包括和您关系很好的魏忠贤,以李廉英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会杀了几位常侍,以保证他的地位不受到侵犯。”韩国忠急忙拉住秦朗,又开始大哭起来。

“魏忠贤也被抓了?他不是在军校么?”秦朗一怔。

“魏忠贤本来是在军校,但是被李廉英耍了计谋,骗回到金銮殿,然后就抓起来了。其它几位常侍,都是被李廉英用类似的计谋抓起来的,我也是发现了一些异常,才逃脱出来。”韩国忠哭道。

涉及到魏忠贤,秦朗不由沉吟起来。

抛却阉党的身份,魏忠贤和秦朗也算是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战友,还是军校里的同学,对于魏忠贤,秦朗非常欣赏,也视为朋友。

现在魏忠贤有难,还可能关系到生死,秦朗不得不改变初衷,觉得应该出手相救。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秦朗问道:“如果你们几位常侍,支持这个什么李廉英登上党魁之位,他也就没必要再杀人了吧。”

韩国忠摇头道:“不会的,我了解李廉英,这人在十常侍中实力最强,心思也最为缜密毒辣,同时疑心颇重,他若坐稳党魁之位,必会进行内部大清洗,杀掉旧常侍,选取一批新常侍。”

秦朗皱眉道:“既然你们常侍有十位,即便那个李廉英是大常侍,可以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对抗你们九人?你们其他的常侍,难不成都是空有其名?”

韩国忠道:“您有所不知,韩国忠此次夺权谋位,并非靠的一己之力,他是借助白莲教的力量,和白莲教勾结在一起。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将其他几位常侍都控制起来,并且稳住阉党内部的骚乱。”

“白莲教?”秦朗听到这三个字,脸色顿时变了变。

因为这三个字,直接关系到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这人就是戚玲珑。

半年前,戚玲珑突然成为白莲教圣女,从此杳无音讯,秦朗对这姑娘一直牵挂在心,但他曾经大闹够白莲教圣女的继位典礼,知道戚玲珑在白莲教中是绝对安全的,也明白戚玲珑铁了心要当圣女的心思,所以他虽然牵挂,但并不担心这姑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