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帮我拿,比较顺手嘛。”梅语嫣耸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

他讪讪的伸出手接衣服,又脸红红的瞅了秦朗一眼,飞快的转动眼睛,像做贼心虚似的。

酒醉的时候,她脑袋空白,迷迷糊糊的,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酒醒了,却看到秦朗在自己房间,说不尴尬是假的。

梅语嫣难为情的拿起衣服,正要穿的时候,目光突然一转,瞟到了床头柜的方向。

她的双眼视线,落在床边的床头柜上,那些油光光的东西上。

怔怔的看了几秒钟,她顿时脸色大变。

“你……你你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那这些东西是什么?”梅语嫣颤巍巍的指着床头柜上的方向,惊慌失措的问道。

秦朗转头看了一眼,眉头不由皱了皱,忘记处理这些玩意了,又得费煞苦心的解释一番。

此时的梅语嫣,可吓得不轻,脸都煞白了,但她没有尖叫,而是拥住被子,用一种饱含伤心,愤怒,失望以及迷惘的眼神瞪着秦朗。

秦朗摇摇头,皱眉道,“我还想问你呢,包里什么时候放了这玩意,喝醉了之后,你自己从包里翻出来玩。伺候醉鬼这活儿,真不是好差事,我告诉你,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吃力不讨好,还得被误会。”

“在我包里的?怎么可能呢!我根本没买过这种东西!”梅语嫣盯着一张愤恨的大红脸,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你不可能,但你那帮损友有可能。昨天晚上,你喝醉酒之前,她们说过什么,你总该记得吧?说不定你那帮损友,在给你推波助澜呢。如果不记得,那就去问问你的那帮损友,别来烦我。”秦朗严肃道。

“别扯到我那些朋友身上!还有,你凶什么凶,你不心虚,那你干嘛要凶啊?”梅语嫣气道。

秦朗直接无语了,他表达自己正常的情绪,这叫做贼心虚?这个女人是胡搅蛮缠,屈打成招的节奏啊?

“就咱们两个人,我什么都没穿,边上还放了那么多这种用品,你说没趁人之危,谁信啊?每一个证据,你都有充分的理由解释,一看就是有诈,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想玩忽悠这招,门都没有!除非你告诉我,你是太监,我们之间才有可能是清清白白的!”

说话间,梅语嫣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呜咽,双眼更是溢满了泪花儿,抽泣道,“秦朗,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还是不是人,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却做这种事情,我简直太失望了。”

“我就纳了闷了,如果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没感觉吗?你别烦白痴了好不好?”秦朗没好气道。

“你有治病的能力,说不定在事成之后,你就帮我治好了你连我爷爷的顽疾都能治好,我这点小问题,在你眼里必然是小意思。”梅语嫣已经忍不住,眼泪唰唰的往下掉,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她一边哭,一边斥责着秦朗,眼神里充斥着无助和迷惘。酒后出了这种事,她想都没有想过,她的道德底线正在崩溃。就好像守护了许久东西,被人一下子夺取了。

听到这哭声,秦朗非但没有同情,反倒还莫名的烦躁,脸色黑沉沉的,就像狂风暴雨的前夕。

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又或者真的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而被这样训斥,他还不至于这么气。

可是昨晚,他是本本分分的柳下-惠啊,即便中途有些插曲,但也没让这姑娘吃大亏。

现在被她这样指着鼻子谩骂,他真的很替自己感到冤屈,也无法理解这个姑娘,到底为啥如此不可理喻。

若非她是秦大傻的初恋,而他自己心底里,也有些情愫,早就摔门就走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跟她废话许多。

“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孤男寡女,同在一室,就算真的发生了啥事,也是正常,你大晚上的喝醉酒,让一个男人送你回家。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别告诉我,你是白痴,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秦朗斥道。

“你你你……”梅语嫣拿食指指着他,难以置信道,“你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哼,穿帮了吧,说漏嘴了吧,你终于承认了吧!呜呜,秦朗,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果然是个禽-兽,做了这些龌龊事,却不敢承认,你压根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秦朗一愣,女人一旦撒泼起来,脑子里的逻辑能力,还真是不敢恭维。秦朗有些无语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白痴,跟这个女人胡搅蛮缠。

“承认什么,别自作多情了。没有就是没有,我犯不着畏畏缩缩。”他冷声道。

“你不仅脸皮厚的,还说我自作多情!”梅语嫣愤怒的握紧粉拳,“我跟你拼了!”

梅语嫣一气之下,直接走下床,那姿态,仿佛要狠狠教训秦朗一顿似的。

她气冲冲跑到秦朗的跟前,嘴一张,便用力咬住了他的胸口,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居然说她自作多情,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

秦朗有劲力护体,压根就没感觉到疼痛,任由姑娘的银牙发泄,他纹丝不动,且面无表情,就像在享受按摩一样。

“咬够了么?”他淡淡一笑,露出了一个在梅语嫣看来,是不要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