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宋大哥你都当上了五品大官了,以后可要照顾小弟这个八品芝麻官啊!如果将来小弟那天求到了你的门上,你可千万不要将小弟赶出门外。”袁镇大部分时候都是嘻嘻哈哈,这时候也出言调笑道。

“咱们六人在阳曲王府中同处一间屋子,关系自然不比常人,多少也算是患难之交,袁贤弟就不要损我了。”宋德义苦笑的摆了摆手说道。

“咱们六人中,仲能大哥考的最好,官位也最显赫,已经成为从五品高官。广澣贤弟虽然考的不算最好,但是因为文采被刘将军看中,也算是位列中枢,虽然官职稍微低一些,但是前途却最为远大。剩下的四人,廖大哥被委任为河津县正七品通判,袁贤弟被任命为灵石县八品典吏。”

“只有小弟与孟贤弟,被调任到了条件最苦的隰州府为官。孟贤弟被任命为永和县水利科八品科长,小弟则被任命为吉州县八品医官。”

“老艾,在隰州府未必不能出人头地。咱们中书府侍中李翰李文恭,首次任官就被刘将军任命为永和县令。现在的隰州府同知周恒,当时也是一个不得志的老童生。你们永-∞,和县的县令,更是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人孙可望。只要你能在吉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以后也未必不能立足朝堂。”说话之人,正是大家左等右等的程皓。

只见他手中提着十几个白面烙饼,急匆匆的朝着几人方向跑来。程皓一手拿着烙饼、一边拱手赔罪道:“今日大将军府中有些急事,小弟刚刚上任。还有些手忙脚乱。稍有来迟,还请诸兄不要怪罪。”

程皓将手中的烙饼递到孟真、艾皋二人手中。连续对几人拱了拱手,表示赔礼道歉。

程皓手中的白面烙饼。十几个加起来不下于二十斤,按照现在这个粮价,二十斤白面已经不下于五百文铜钱了。而孟真、艾皋二人虽然当上了官员,但是还没有发放俸禄,手头上也非常紧张,二人毕竟出身寒微,远比不上程皓这种土豪花钱豪爽大方。

接过程皓的馈赠,孟真本人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虽然性格上有些问题,但是毕竟不是不分好歹之人。他脸色通红的对着程皓赔罪了几句话。最后说道:“广澣兄啊!咱们这些同年,虽然现在王李二人身居五品高官,但是前途最远大的还是广澣兄这个秘书处处长。广澣兄位在中枢,行事之时千万要小心谨慎,中枢之地虽然位高权重,但是相互倾轧的风险也非常大。广澣兄还是要谨慎言行,千万不要卷进上面的风波当中。”

“良诚兄长多虑了,咱们现在刚刚建制,还算是朝气蓬勃之时。中枢的几位大人虽然并不是铁板一块。但是还算是能够分清楚轻重的。况且大将军气度不凡,深谋远虑,也并不是几个臣子能够左右的。小弟身为大将军的僚属,一切自然以大将军马首是瞻。”

听了程皓这番话。众人一同点了点头说道:“广澣所言极是。”

几人谈论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驿站中出来二十几辆马车,这些马车左右。还有一哨骑兵护卫。这些马车,就是前往隰州府的公车。

眼见公车以至、艾皋、孟真二人不敢怠慢。他们按照官职大小上了马车。当先的一辆马车之中,正做着隰州府同知周恒。与几位新官上任的六品县令。

周恒见几人之中,不仅有从五品的员外郎宋德义,还有身居要津的秘书处处长程皓。于是也勉为其难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与几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等到了时辰,便一言不发的打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