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柔美,光晕羞涩,飘浮在茸茸软草间。

天火渐渐黯淡,终渐消散。

在消散的尽头,有一方白袍。

白袍下,两具皎洁的身子,安静的依偎在一起。

他以手做枕,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额头微汗,她面如红霞。

欢爱过后,残欲未消。

一根调皮的纤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轻轻咬了下他的肩头,留下牙印。

小脚丫在他的腿上蹭了蹭,依然娇嗔:“谁许你这么多年不回家的?谁许你一回家就这么欺负我的?”

大掌收进她不安分的小手,看着她,无限宠爱。

被他看得羞涩,躲开他的目光。

抽出被握的素手,青丝枕向心口。

收起余气,甜甜一笑:“既然回家了,以后就好好的对我。”

他以指做梳,替她整理青丝,沉声一笑:“我不光人回来了,还给你带回来一根东西。”

嘤咛一声娇羞,两指掐疼他的胸口,红透了脸,不依不饶:“从哪里学的这种脏词?真该割了你的舌头。”

“舌头不能割,留着有大用处,我现在就用给你看。”

他慢慢起身,以为他又要戏弄自己,忙抬手遮住樱唇。

对她淡然一笑,抚摸着她油腻的肩头,另一只手在白袍里摸索。

一支白笛,如玉如珠,在月光的辉映下,闪成金色。

将白笛放在唇下,婉转吹奏。

笛音飘渺,曲调意幽,奏亮了星月,奏醒了百鸟。

有百鸟合鸣,更是现出灵音,仿佛在与星辰嬉戏。

在天际,在眼前,在唇下。

靡靡之音渐细,终于飞扬进了浩瀚星海,再也寻不到踪迹。

他就在身边吹笛,那么真实。

她已经痴迷,忘了白袍滑落肩头,露出胸前的光明。

光明深处,还有他刚刚种下的朵朵红樱花。

收起笛音,低头一吻落香肩。

他将白笛塞进她的手里,眨眼一笑:“我说带回来一根东西是指这支白笛,你以为是什么?”

可恶,又被这个天杀的捉弄到了!

拈着白笛,拉紧白袍,轻咬红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我以为是根有用的东西,像万年参王这种东西,谁知道你会给我这么无用的东西。”

她依旧那么顽皮。

爽朗的笑过,皱眉问她:“既然无用,我就掰断了它!”

伸手就要牵过白笛,却被她紧紧护住,妙音宛转:“给了我的,就是我的,谁许你动?”

看着她羞红的面庞,满意的长叹:“就算还给我,我也舍不得毁了它。三界中,只此一根呢。”

仔细端量这根白笛,看不出是什么材料造就的,虽然细致,但也不至于珍贵到这种程度吧?

斜眼看他,故作嗔语:“你会对我这么好?”

将她纳在怀里,轻轻说给她听:“三界中,只有两根哭丧棒,是恶治鬼魂的不二至宝,白君有哭丧白棒,黑君有哭丧黑棒。你手里的这根,就是白君所用的哭丧白棒,我将它制成白笛,送给我的至爱。”

至爱?真羞死人了。

嘴角刚刚扬起甜甜的笑,又觉得有些破绽,立即自他胸前抬起头,狐疑的问:“既然这根笛的原身是哭丧棒,就应该携着阴曹煞气……所有阴煞,都不可能进我的南星天位,你是怎么把它带进来的?”

须知黑君之前虽然到达过南星天位,全仰仗有白羽扇的护持,才没有被南星天雷劈死。

这支白笛,虽然与白君同路,但能完好进入,也的确让人不解。

“我想,我也许摸到了些能去除阴煞气的办法。”

从她手里牵回白笛,以指转了个圈,散出些许灵气,展颜一笑:“虽然还没琢磨透,但去除一根哭丧棒的煞气,还是够用的。”

大罗金仙,最怕脏秽。

脏中之最脏,莫属阴煞。

他居然能破阴煞,如果被他摸到了这个法门,自此后,大罗金仙再无所惧之物了。

抢回他手里的白笛,放到鼻尖轻轻一闻,果然没有半点阴煞的腥臭。

真是替他高兴,居然是三界中唯一能找到破除阴煞法门的人。

当然,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就该是这么的英雄。

又咬他的胸膛,撒起娇来:“天杀的,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一副小女人的得意模样,惹人宠爱。

将脸凑近她,鼻尖贴上她发烧的耳朵,轻轻问:“我送你一根这么独一无二的至宝,你该怎么感谢我?”

他的呼吸炙热,烧红了娇面。

真是的,他又想要了,男人。

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细的好像蚊吟:“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费了很大力,才捧起她烧红的脸,吻了吻她不敢睁开的双眼,硬着头皮把心思说出来:“我想求你帮我照看一个人。”

求我?

他说的好客气。

照看一个人?

收起半边娇羞,睁眼看他,冷声问:“男人女人?”

完了,她一定又怀疑我拈花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