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诞阴阳,世界才完美。

佳偶有男女,人类才精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才子少年,红妆倾慕。

可爱的男人女人,传颂了多少美好爱情?

还有两种爱情,同样美好,却无处诉说。

男风,女风。

俊男互倾,谁说不美?

娇女相爱,谁说不艳?

是的,梅朵是女风。

茫然,沙纱莎已被她吻的迷乱。

呼吸像热浪,扑红她的脸。

心口一头小鹿,耳垂飞起桃红。

无力的推着梅朵。

依依不舍,离开红唇,梅朵轻轻放开了她,留恋的捧着她的脸,在她紧闭的双眼上,轻轻落吻。

脑空白,心空白,沙纱莎竟然忘了自己会法术,可以御风逃走,只呆呆的坐着。

幼女含苞待放,烧了脸后,眉目清晰,别有一番楚楚的韵味。

替她饮尽残酒,又将情浆注满,轻轻放到她手里。

心一慌乱,酒杯打翻,香气四溢,像少女初爱时的芬芳。

“对不起。”

梅朵轻声。

“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欺负你。”

轻的像春风。

紧忙擦去沾湿衣襟的清酒,沙纱莎不敢看她,留下一个万年好用的借口:“我肚子疼,要去那个。”

她逃了。

梅朵去追,但刚追到大帐外时,才发觉自己赤着小脚。

若被部族看去,实在不成体统。

只能矜持着公主的骄傲,藏到帐帘后。

红烛还映着沙纱莎刚才坐过的地方,梅朵看了一会儿,婉儿一笑,走过去,软软的替她坐下。

在营盘里乱闯,沙纱莎逃的飞快。

拼命的擦着嘴唇,可别留下胭脂红。

轻轻向外呼气,不能再含着她的味道。

可是,她的味道,好甜呢。

逃到树下,躲进树影里,连月光也照不到她。

心跳的好快,是跑的太累,还是……

黑君哥哥呢?他不是说过,我有险时他必在吗?

刚才做什么去了?居然不保护我?

男人的话,一句也别信!

心头拘谨时,将几分恼羞都甩到了黑无常身上。

密林黑影,月空独明。

他一定在这附近。

想喊,怕惊动了营盘里的兵卒。

眼珠儿一转,提起真气,食指隔空画着圈圈,造出一缕小小旋风,在林子里乱闯。

这招真好用,风起,他至。

到了后,随口问:“好不好玩?”

他什么意思?

难道……都被他看去了?

哎呀!羞死人啦!

既然他没说破,我就继续装傻。

转过脸,不让他看到桃色,无聊的说:“还以为是另一伙强人占地为王呢,原来只是个逃亡的公主。”

抱怨后,央求他:“既然不是关于天下太平的事,我们就没必要管了,早些回去吧。”

说完话,想要率先寻路闯营。

却一条铁链拴了回来。

“两国交战,死伤难计,这正是关乎天下太平。”

唉——

既然能说出这话,他肯定知道全情了,到底被他看了个全部。

“黑君哥哥,你总这样,我不高兴。”

她又开始耍赖,嘟着小嘴:“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凭什么总用链子拴我?”

顾左右而言他?呵,她想躲了。

“龙吟兰明日才生,我怎能半途而废?”

别吹了,还龙吟兰呢,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随便弄只泥盆,想蒙混一夜了事吗?

“况且,我已答应你,玩足一天,也不能言而无信。”

天!真是高手呢,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嘴?

刚想还嘴,他又纵入树影,瞬间无踪。

伸手捞,捞个空,沙纱莎猛顿双足,气得面色煞白!

你躲到树叶儿里去望月寻自在,我怎么办?

期期艾艾的走到林子深处,寻了一株大粗槐,倚靠着坐下。

小脑袋里依然是一摊混水,想起梅朵动情时的双眸,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唇。

好像还有余温。

狠狠的甩了甩头,将梅朵的身影甩去。

赌气的躺在草丛里:该,叫你玩,把初吻都给玩丢了吧?

可是,这种事,谁能预料到?

到底该怨谁呢?

还不是怨我太美?

她甜甜的笑,闭上双眸。

迷迷糊糊即将入睡,飘飘摇摇自树上落下一方黑袍,轻轻盖在上她身。

好暖,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