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动的承受潜在可能发生的危险,倒不如主动出击,我的想法就是,我们尽可能快的离开这里,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乌滋,这样就能为我们接下来的隐匿提供足够充足的时间。”肖斌一丝不苟的说道,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刘伟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虑后站在了肖斌这一方,他的理由是:“蓝盾这个城市实在太过危险,随时都暴露在扑克杀手以及很有可能是他的另一名同伙的眼皮直下。他们冒这个险实属无奈之举,这时保大头放小头的选择,如果碰巧被扑克杀手发现了,那也只能怪肖斌他们运气不好,但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实在是少数,毕竟对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紧他们。”

欣妍最后在看到两人给出的坚定决议后也只好无奈的选择遵从了他们的建议,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五人突然听到房间外的大厅内传来一阵骚乱的脚步声,隐隐之间还有着小声的议论,他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是,肖斌于是拉开门,跟随着人流,向着修道院的门外跑去。

在路上,他们隐隐听到被谋杀的、惨死的字样,肖斌跑在最前面,他的心头就隐隐有了不想的预感。而在跑过了修道院侧面的一出拐角后,从围拢在狭窄通道的人群中向里面看去,这种不安分的情绪终于被坐实了,确实有人死掉了,而且死法还相当的凄惨,她被倒挂在室外雕刻的耶稣神像上,浑身上相赤身露体,鲜红的血液顺着被划开的脖颈处滴落在地,很快就将那一片空地给染成了可怕的红色。而这个死掉了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与他们分开后的那对情侣之中的女主人,那名大学生,他就这样惨死在了修道远的门口。

肖斌在看到这个女人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跌落在她身体附近的那张印有黑桃K的扑克牌卡片,他只是从那个女人半遮半掩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让人不寒而立的恐惧。已经变得无足轻重,她的尸体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她是什么时候惨死在扑克杀手利沟之下,这两点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他只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好像被人给监视着,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现出来,几乎让他微微有些抓狂。当然,比起女人的死亡,这本是在肖斌的预料情况之内,但是再次看到如此血淋淋的一幕,还是让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

不管怎么说,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现在的行踪再次暴露在了扑克杀手的眼皮直下,他们之所以选择把尸体放在这里,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种警告,或者是一种挑衅,一种对于自己所拥有力量的自信。虽然四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是想让他们立刻放弃所有求生欲望,这显然也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一个人,往往在面临潜在危险的时候,尤其是当这个潜在危险还将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受害人都会爆发出一股远超平常的力量。

正是这种力量促使着肖斌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他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带着欣妍刘伟他们重新回到修道院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必须要尽快动身了,这样,现在是晚上的7点55分,再过五分钟我们就出发,刘伟,到时候你跟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一辆车来,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我们就在蓝盾小镇上漫无目的的乱转,等到了最后一班列车快要出发的时候,我们再到车站买票。我还不信了,就凭他一个扑克杀手,跑步的速度还能追得上汽车不成?你那里的金条还够吗?”

刘伟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我这里的金条都够把那个五星级酒店给买下来了。弄辆车来还不容易,这个小镇上虽然基本看不到有汽车的痕迹,但是我想在某些大富人家或是当地政府官员那里应该会有个一两辆的。但愿他们到时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好。”

肖斌点点头,他便嘱咐这里唯一的胖子,让他照顾好欣妍以及珍妮,他跟刘伟两人则是匆匆的出了修道院,不多时,他们在附近的一个达官伯爵家里弄到了一辆四座敞篷跑车,幸运的是,在肖斌向他们说明原因后且打算跟他们进行一场正规交易的时候,那辆敞篷车的主人在看到刘伟手里的金条后眼睛都看直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个交易。

不多时,他们便将车开到修道院的门口,而此时此刻,珍妮他们早就站在外面等候,一看到是这样一辆看上去还算高级奢华的跑车,珍妮几乎立刻高兴的跳了上去。随后欣妍也优雅的坐了进去,唯独最后上车的那个胖子,在安稳落座后,整辆车的海拔顿时往下下沉了不少,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引来周围两女的一阵抱怨。

车辆发出一阵轰鸣声便出发了,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肖斌坐在车上,看着两旁令人如梦似幻的街灯顺着眼角闪过,很久没有这样都过风的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意。不过他仍然没有在放松的时候加紧对两房建筑的警惕观察,因为保不齐在这路边的某一处房舍里,就隐藏着扑克杀手或者他同伴的身影。所以,肖斌也不敢有一丝丝的放松,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一排排隐藏在黑暗里的建筑,它们仿佛是死神的栖息地。

幸运的是,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他们并没有遭到扑克杀手的追捕,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以后,这辆轿车停顿在海上列车的火车站外。他们五个人依次步入车站,车站内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个人,肖斌犹豫了一下,打算前往唯一还亮着灯的售票处买票。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停靠在站台旁边的列车,这辆列车的个头不大,看上去也比较破旧,肖斌从头开始数去,发现这辆车一共只有五个车厢,而最末尾的一节车厢,就是提供床铺的卧铺车厢,一阵风从站台上吹过,他们隐隐都还能闻到来自列车上散发的一股浓烈腥咸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