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孙思邈的目光,墨毒有一瞬间的一样,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心神,撇开目光淡淡的说:“没有。”

孙思邈并不在意,他陪着诗音说会儿话就起身告退了。

而墨毒依旧跟着孙思邈转。

刚出了锦瑟宫,孙思邈就不悦的对墨毒说:“你的住处是在锦瑟宫,不是太医院。”

墨毒满不在乎的说:“本公子想要住什么地方就住什么地方,和孙太医没关系。”

对于墨毒的无赖,孙思邈全当没有看到,他皱了皱眉对墨毒说:“先回太医院,我有话要与你说。”诗音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好。

“你让我回我就回啊?孙太医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呢?”墨毒本就长了身反骨,特别是在孙思邈手中的吃了那么多亏之后那反骨更加的厉害。

而孙思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眼中的凉意看的墨毒莫名的心惊。

“好吧好吧!”墨毒撇撇嘴说:“本公子就大发慈悲的和孙太医去太医院。”其实他也知道孙思邈让他一同回太医院的原因,锦瑟宫的那位怕是不大好。

回了太医院,孙思邈放下手中的药箱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娘娘的情况有些不大好。”

“这我知道,没有解药,光靠别的药物压制的话,情况根本不可能有好转。”墨毒点点头,他平日里虽然老是和孙思邈作对,但是诗音身体的状况他还是了解的,也挺惆怅的,锦瑟宫的那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恐怕也要跟着一起去了。

“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将药方给我看吗?”孙思邈严肃的看着他。

是的,这么久了,墨毒给诗音吃的药,他依旧不知道是什么。

墨毒看着孙思邈也不说话,半晌,才从桌子上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了药方。

孙思邈拿过来越看越心惊,这都是剧毒之物,如果在剂量上控制不好的话,这就不是救命的方子,而是要命的方子,还是那种回天乏术的方子。

“墨毒。”孙思邈将方子放下沉沉的说:“你这个药很危险。”

墨毒在孙思邈对面坐下来,他大方的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个药很危险,每一种药的剂量都需要经过严格的把控,只要出现一点点差错,锦瑟宫的那位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有人想要害诗音的话,不用大费周章,在她的药里稍微的动一下手脚,诗音就难逃一死。

“这药有多危险,我比孙太医你了解,所以从不假他人之手。”墨毒那张好看到近乎妖孽的脸上有着凝重的神色。

他这是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给锦瑟宫的那位解毒啊,弄不好,自己这条命就搭进去了。

孙思邈沉思,良久,他才问:“相思豆如果不解,就算压制的再好,那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你这药能保她多久?”

墨毒摇摇头说:“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我自己都不足知道能保她多久。主子要的不是能保她多久,他要的是解药。”

相思豆的毒容易制,但是解药却难弄,比如他和那个现在在墨门生不如死的莫负,可以制作出一百种成分不同的相思豆,在不知那颗相思豆成分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

“墨毒。”孙思邈动了动,他看着墨毒问:“你觉得玉清丹如何?”

“玉清丹?”墨毒瞪大了凤眸,他说:“先不说它能不能解相思豆,就说能不能制成,你可知玉清丹有多么的难练?”墨毒善毒,所以也熟知药理,玉清丹的药理与成分,他岂会不知?

玉清丹太稀少了,能不能解相思豆也没人知道。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不行?”孙思邈勾唇,面上一片温和。

墨毒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孙思邈待人处事一直都是这般温和有礼,但墨毒却看到了这男人眼底深处的疏离。

“我是玩毒的,这玉清丹我可练不出来。”墨毒靠在椅背上唇边也扬起了抹笑容,那抹笑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