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包工头 !“你干啥呢?”刘伟起身帮朔铭把酒填上:“忧国忧民呢?怎么皱着眉头?”

“我在琢磨,群兴投资如果卖不掉这么多房子怎么办?”朔铭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到时候用什么钱填坑?”

“你操心有点多啊。”刘伟甩动腮帮子:“人家投入上百个亿也没你这么多毛病。还真是忧国忧民。”

“我觉得朔哥说的有道理。”范宇华支持朔铭的风险意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任何时候都要警钟长鸣,虽然朔铭此时算得上家大业大了,但经得起折腾?那些富可敌国的大佬们依旧胆战心惊的小心经营,朔铭这个还没走出丰城的小商小贩就能安枕无忧的赚钱?范宇华说:“大投资大回报,但不是没有风险。历史上也有很多例子,投入巨大最后死的一塌糊涂。”

“行,你们觉悟高。”刘伟说:“那你们说说,风险在哪,怎么解决。难道心里有什么疑问这事不干了?”

朔铭与范宇华相视一笑,这个刘伟,粗枝大叶的还以为自己真聪明,真吃亏了哭都来不及。

这时候开始上菜,朔铭说:“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谈钱,谁谈钱就赏一杯酒。”

这一次朔铭没多喝,两斤草原烧刀子三个人分还算合适。

八月末,虽然已经入秋,但秋老虎依旧能把人炙烤的外焦里嫩生无可恋。白子孝去学校报到,白家胜夫妇要照顾批发市场的小店,朔铭跟着去。

白子孝老大不小了,而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比同龄人懂事不少。但父母与年长者都会格外的优待还没踏入社会的白子孝,虽然医科大在本市,朔铭还是要去送一趟。

一边开着车,朔铭侧头看了眼比之前壮实不少的白子孝,笑着问:“马上就是大学生了,有什么感慨没有?”

“能有什么感慨。”白子孝淡淡的回了一句,双眼始终盯着窗外,有些出神。

朔铭说:“想什么呢?女朋友?”

“没想什么。”白子孝也不否认。高中时代情窦初开,有爱慕的对象太正常,像白子孝这样能谈个女朋友的虽然还是小部分,但也逐渐成为趋势。朔铭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如果让老师知道或者看到男女同学有逾越举止是要倒大霉的。轻则写检讨重则体罚叫家长。那时候的家长也不懂得尊重孩子的心理,孩子犯错了,老师的体罚就成了正确的鞭策。

朔铭觉得初恋是美好的,应该有足够的尊重,人成长的必经阶段。也就这时候的女孩子不看重男方是不是有钱,喜欢谁完全是从内心出发。不过进了大学校门就不好说了。

“还谈着呢?”朔铭追问。大学生恋爱由于天南海北一毕业季便是分手季,高中生毕竟都来自一个城市,但太年轻,有几段感情能从花季雨季走进婚姻的殿堂。

“你的话真多。”白子孝有些烦了。

被白子孝顶撞,朔铭只是笑笑。换成自己也不乐意,谈恋爱是隐私,你问东问西的的确够烦。

朔铭这辈子风月场所夜店没少去,唯独学校很少进。大学城这路过的次数比较多也从没想过停下车看两眼这些祖国的花朵莘莘学子,经历过太多,朔铭深深的知道铮铮向荣的青春面庞下隐藏着一颗被物欲横流浸染的利欲心脏,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利欲熏心,这个成语还是很贴切的。

大学生创业打工热过早的催熟了这一代人,从高中没白没黑的徜徉书海,进了大学后变成赚外快忙,谈恋爱忙,学习也忙,自然,永远忘不了互相攀比。这一代大学生从一个洁净的温室一下进入了杂七杂八的染缸。变成什么样的人,就看你接受了什么影响。

想到这,朔铭转头看了眼白子孝。与白茹雪一样,像一张白纸一样洁净,或许白子孝将来能有所成就,学医终究没错,大天朝那个地方最忙,一年到头医院没有淡季。但与此同时,白子孝也要进入这样环境中,周围是拜金的目光,而恰巧白子孝也有一个拜金的心,只是青春年少还有底线与执着罢了。但在糖衣炮弹的冲击下,白子孝也不过是染缸中的一粒尘沙。

“我又不是我姐,你看我干什么?”白子孝感觉到朔铭在看自己。

提起白茹雪,朔铭心下黯然。白子孝是自己唯一的小舅子,除了送他上学之外似乎还能做点别的,就算即将被染成五颜六色,那也要有一个好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