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这个景色是不是很美?”宋糖糖依然被竖直地抱着,微笑着问道。

“是很美。”但桑桑更美,千乘牧璃心里补了一句。

“如果有画师为我们画下来就好了,没事看看也好啊!”

“画日落,还是画我们?”

“都画,就画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一幅画,两个人,背景就是夕阳,这个画面想想都觉得浪漫啊。”

浪漫?为这词,千乘牧璃自行理解着她说的意思,似乎也在用心感受这怡人的氛围。

而宋糖糖越想就越觉得遗憾,想到后面不由得嘟起了嘴,眼珠子重新对上千乘牧璃的意味深长的长眸时,才意识到自己表情是那么幼稚。

宋糖糖收了一下表情:“那个--天有点暗了,我们是不是改天再来?”

“不,现在就下去。”

语毕,千乘牧璃带着宋糖糖飞下鹰目崖。既然来了,怎么可能突然折回,何况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回去。

崖底依旧火把通明,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黑衣人在站岗,肃静中带着威严,如果外人进来,还会有一种诡异的清冷。

这次千乘牧璃带宋糖糖飞向另外一条路,看来距离也挺远的。

绕过迷宫式的高大树桩,穿过蜿蜒曲折的石壁小巷,接着便有红地毯直通地下石阶,走到石阶尽头才看到石门上的三个红字:炼狱牢!

为了避免宋糖糖闻到太多的血腥味,也避免看到可怕而狰狞的面孔,千乘牧璃没有让她走到里面去,就直接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赐座。

“这是个牢房,可是为什么要铺红地毯,而且这红地毯到了这里就没了?”

疑惑的宋糖糖看了看自己椅子的位置,正好就是红地毯的尽头,她看向千乘牧璃时,他说:“这地不干净。”

噢,难怪。

此时铁链碰撞的声音传来,越来越响,在这牢里显得异常寒渗。

宋糖糖看到那人的双肩被两名黑衣人钳住,双手下垂,双脚也是贴着黑黑的地板,就这样被拖着出来。

该不会是被打残了吧?宋糖糖吞了吞口水,让自己的内心定一定,而耳边传来千乘牧璃的嗓音:“别怕。”

“嗯。”

这喜娘听到人讲话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而黑衣暗卫也开始把她绑在十字架上。

“她手脚好像都动不了,为什么还要绑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回答完这句,千乘牧璃又说:“你不是要问她问题吗,怎么都变成问我了呢?”

随便睨了千乘牧璃一眼,宋糖糖回看喜娘,这个差点让她失去生命的人。

“喜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糖糖问出这话,喜娘倒是明白原来宋糖糖怀疑的比她想象的多,身在这夜血盟的牢里,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至今的确没有退路了。

“王妃,我是喜娘,也是子桑族第八长老,也是你母亲灵月的奶娘。”说着闭了闭眼睛,不知是因为身体的虚弱还是在为过去忏悔。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帮黑罗波顿害我?”

“对不起。”喜娘只道歉,迟迟没有下文,她伤害宋糖糖,有一部分是因为黑狐堂的原因,但也有她自己好胜和好奇的心。

“割掉一个耳朵。”

随着千乘牧璃声落,宋糖糖的双眼立刻被千乘牧璃的衣袖挡住,同时,喜娘一声惨叫。

宋糖糖拨开千乘牧璃的袖子,只见到地上有血迹,以及喜娘的一边脸被黑布遮住,但她痛苦的表情以及那衣领上的血说明,她真的被割掉了一个耳朵。

“再不说,割-舌-头。”这渗人的话只能来自千乘牧璃了。

喜娘颤音说道:“别--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王妃,听完之后能给我一个痛快!”

“天颂毒堡堡主达步易书一直未停止过找灵月,也就是王妃的母亲,所以所有和灵月有接触的人都被他追捕和杀害了。我是隐姓埋名在千乘国多年,后来为了找一个庇护所才投靠了黑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