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公羡见此情形,赶紧上前扶起地上的人。这时,才看清楚前方的状况:只见那甄赽扛起大镰刀,带着一堆看押牢房的武士,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见矫公羡在此,甄赽指着他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主公亲自下令关押的罪犯?”

矫公羡道:“原来是甄师叔啊。甄师叔,我问你,这些人都没有什么罪,为何要把他们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甄赽道:“他们反对主公,就是有罪。”

矫公羡道:“他们只是反对主公的一些方略,但却是实实在在地为百姓着想。自古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些道理,古圣先贤们早就说明白了,难道你不明白吗?”

甄赽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看你练了那么久的武,却倒像是个书呆子。这些话只是说来骗骗老百姓的,你也能当真?那你跟我说说,自古以来,有几个帝王侯爵是这么做的?”

矫公羡听了这话,竟无言以对。这时,站在矫公羡身后的马不为站出来说道:“甄师弟,咱们先不论民贵还是君贵,但至少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割裂分崩吧。”

甄赽道:“马师兄,主公早就说了,现在中原大乱,咱们趁此机会脱离中原,从此可以永远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了。难道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和主公对着干呢?”

马不为道:“甄师弟你大错特错了,安南百姓大多都是以前从中原南迁而来的华夏之后,不可因天下一时的兴衰,而脱离根脉,数典忘宗。再说了,你以为咱们脱离中原,真的就从此自由自在了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四面八方都是豺狼,它们早就对安南早就觊觎已久。若是咱们脱离中原,不可能会得到真正的自由。相反,更会危机四伏腹背受敌。难道这不是刚离开虎口,又掉进狼窝了吗?”

甄赽道:“你自己也说了中原是虎口,那咱们还呆在虎口里作甚?”

马不为道:“虽说是虎口,但起码咱们是虎崽子啊,呆在虎口,能得到百兽之王的庇佑与呵护。但若是咱们独自行走,就会有群狼攻击,你说到时候后果会怎样呢?”

甄赽道:“主公说过,咱们摆脱中原,起码咱们的命运自己可以做得了主。”

马不为冷冷一笑道:“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放眼古今天下,哪个小国的命运,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做得了主了?说到底,只不过都是大国之间争斗的殉葬品而已。”

甄赽见说不过马不为,便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我管不着。我拿主公的俸禄,就要为主公分忧,你若识相的话,就自己回到牢房里,不然可别怪我不念惜咱们同门之谊了。”

矫公羡道:“甄师叔,你好歹和我师父同门一场,为何要苦苦相逼?”

甄赽道:“看押犯人,是我的罪责所在。我是不允许任何罪犯,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脱的。”

矫公羡道:“我师父他没有犯法,只不过是有不同意见而已。若全天下,但凡有不同意见,就要关,要杀。那请问这天下间以后还有谁敢说真话?”

甄赽道:“你甭跟我说这些,这些我管不着,我只忠心于主公一人,主公说了谁有罪,谁就有罪。你们若是非要强行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易丹上前说道:“你就是甄赽?你把我师弟抓到哪里去了?”

甄赽见易丹眉清目秀,样貌清丽,不禁色心由起,心中大悦,但表面却故作镇定地说道:“什么师弟?姑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时,甄赽的弟子凑上来,在甄赽耳畔轻声说道:“师父,这个女子正是弟子们昨晚在唐林州的客栈里,遇到的那个武功高强的女子,你要小心点才是。”

易丹道:“有人看见了,我师弟他在唐林州的客栈里被你抓走了。我师弟与阁下无冤无仇,还请你将他还给我。”

甄赽垂涎易丹的美色,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易丹与自己有所牵扯,于是他想了想说道:“哦,你说的是那个小子啊?不错,他的确是被我抓了,谁让他倒霉,要和朝廷重犯混在一起呢。”

易丹为了师弟的安全,只能客客气气地说道:“我的师弟他年纪尚轻不懂事,若有什么地方得罪甄大侠的地方,还请甄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他吧?”

甄赽道:“放了他可以啊,只要你留下来交换,我立马就放了他。”

甄赽心里明知道,佑铭和黎俊轩、蕊儿三人,都被那个半路杀出的江似忠抢走了。可色迷心窍的他,见了易丹的美貌便垂涎三尺,说出谎话诓骗易丹。只为想与易丹有更多的时间接触。

“你这个杀人凶手,快还我爹命来。”这时,一旁的杜迁冲上前,愤怒地朝甄赽叫骂道。

“哪来的浑球?竟敢跟我师父这么讲话。”甄赽的弟子上前阻拦杜迁。

甄赽的弟子话音刚落,便被杜高一拳打趴在地上。

甄赽见弟子被打,立马举起大镰刀,向杜高砍了过去。

易丹见状,立马拔出手中的宝剑,挡住甄赽的大镰刀。

甄赽用镰刀抵住易丹的剑,调戏道:“美人儿,你长得这么漂亮,舞刀弄枪的,可就不文雅了。”

“少废话,你究竟要不要把我师弟叫出来?”易丹大吼道。

“我要是不交的话,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跟着我啊?”甄赽继续调戏道。

“哼,无耻。既然如此,那我就新账旧账和你一起算。”易丹怒骂道。

“什么新账旧账?哦对了,我忘了,你是说昨晚的客栈里的事情吗?”甄赽戏言道。

“少说废话,除了这些。还有杜公子的父亲,壤锵山首领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干的?”易丹说道。

甄赽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啊。他敢阻挡我替主公办事,当然就要死了。”

“你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你玉石俱焚。”杜迁激动得朝前扑上去。甄赽先是后退一步,见杜迁的前头打了个空,于是他主动回击,朝杜迁的心空猛打一掌。杜迁被打趴在地上,口吐鲜血,依然试图站起来,不依不饶地要与那甄赽拼命。

“杜公子,你怎么样啊?”易丹连忙将杜迁扶起来。见他受了内伤,赶紧取出一颗虫草九珍丹。

“快,快服下这个吧。”易丹说道。

“别管我,我要跟他拼了。”杜迁激动地说道。

“杜公子,你千万不要再激动了,你不是这人的对手,你听我的,先服下这药丸,一会儿我替你收拾这个恶贼。”易丹劝说道。

杜迁捂住心口,咳嗽了几声,无奈地望着易丹的眼睛说道:“哎,都怪我没本事,不能给我爹报仇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甄赽得意地说道。

“你,你别太得意了。我今天杀不了你,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的。”杜迁吐出一口鲜血说道。

“那我就再给你十年时间,等你回去练好了武功,再来找我报仇吧。哈哈,哈哈。”甄赽蔑视地说道。

易丹将杜迁送到杜高身边,举起手中的剑,对着甄赽说道:“不要欺人太甚。”

甄赽见易丹用剑指着他,于是露出邪恶的淫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咱们又无冤无仇的,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呢?你要是听我的话,跟了我,我保证从今往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怎么样啊?”

易丹哪里再听那甄赽胡言乱语讲些什么,她运气发功,紧握手里的剑,朝那甄赽刺了过去。

甄赽往一边躲闪,避开了易丹的攻击,然后用大镰刀,再次挡住易丹的剑。

易丹回过身,抡剑将镰刀打偏,甄赽弯腰躲过易丹的剑,然后继续调戏道:“姑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相信我才是啊。”

易丹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毫不客气地朝甄赽刺去。

甄赽此刻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懒懒洒洒,毫不在意的与易丹打斗着,总想趁机调戏易丹。而易丹却使出了道德剑法,专心致志地与那甄赽打斗。

很快,甄赽手上的镰刀被易丹快如狂风闪电的道德剑法挑落。

甄赽见兵器被挑落,开始慌了神,赶紧朝后退了几大步。

“呵呵,没想到姑娘你不但人长得漂亮,武功也还不错嘛。刚才在下故意让了你几招,是为了怜香惜玉啊,不知姑娘你是否知道在下的良苦用心啊?”都这个时候了,甄赽还不忘言语调戏一番。

“无耻之徒,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易丹呵斥道。

这时,甄赽悄悄滴从袖管里,弹出几颗花生米大小的乳白色颗粒,朝易丹飞过去。

易丹左右躲过了白色颗粒的袭击,眼疾手快的甄赽,赶紧朝易丹后退的脚下地面,又迅速弹去两颗白色颗粒,颗粒牢牢地粘在地面的石板上。易丹一不留神,两只脚踏踏实实地踩在了两白色颗粒上,牢牢地粘在了那里。

易丹试图使劲儿拔出双脚,可却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我这撕破皮,可是世上最好的胶水了。你若是在使劲儿的话,小心一会儿胶水穿透鞋底,将你脚下的皮肤也牢牢粘住。”甄赽得意地说道。

甄赽从地上捡起大镰刀说道:“若是没点本事,怎敢称作交武堂五大高手啊?”

这时,一旁的马不为吼道:“甄赽,有什么仇怨,你冲着我来吧,赶紧把这位姑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