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艺带着几个随从,跟在江似忠的马后,来到了镇子上的医馆门前。

只见医馆被一大群老者围得水泄不通,老人们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大夫的死。

这时杨廷艺下马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老人说道:“将军啊,我们这里唯一的一个大夫被人杀死了,您快进去瞧瞧吧。”

杨廷艺跑进了医馆里,见矫公羡和易丹都在,杨廷艺问道:“矫师侄,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矫公羡见到杨廷艺,就想起了自己师父的死,他很想冲上去,在杨廷艺胸口刺上一剑,但见杨廷艺身边有许多护卫,也只能咬紧牙关,忍气吞声地说道:“杨师叔,是你啊。”

杨廷艺吃惊道:“你终于又肯主动叫我师叔了,真是难得啊。矫师侄,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矫公羡道:“我带朋友来这里,找大夫治伤。可刚一到这里,便看到大夫被人杀了,哎,真是可恶。”

杨廷艺看了看大夫的尸首后问道:“你们知道是谁杀的吗”

矫公羡没有亲眼看见是江似忠,所以摇了摇头。

这时,江似忠从门外走了进来,易丹愤怒地指着江似忠说道:“是他,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杀了这位大夫。你竟然还敢再来这里。”

杨廷艺本就对易丹恨之入骨,见易丹指认江似忠,便问道:“易姑娘,你果真亲眼看见江大人杀人的吗?”

易丹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他杀人,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他干的。”

杨廷艺道:“既然你没有亲眼看见,就不能如此断定是江大人所为。”

易丹道:“他,他巧舌如簧,谎言诡骗,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杨廷艺哈哈大笑道道:“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

易丹将头转向一边道:“一码归一码,请阁下不要混淆是非。”

“好,那就一码归一码。既然你说是这位江大人杀的人,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是你拿不出证据,那就是空口无凭了。”杨廷艺说道。

“证据,这遗体就摆在这里,还需要什么证据?”杜迁愤怒地说道。

“遗体只是一个结果,不算什么证据。若是你们找不出证据的话,那么此案就是无头案了。”杨廷艺说道。

这时,江似忠倒打一耙说道:“杨将军,这大夫就是在合格女子所杀。这女子存心袒护朝廷钦犯,还将我也刺伤了,请杨将军明察。”

杨廷艺本就对易丹存有偏见,虽然他知道江似忠故意挑拨,但是这是趁机公报私仇的机会,杨廷艺岂能轻易放过?于是杨廷艺说道:“江大人是朝廷命宫,当今中原皇上的贴身近卫,岂能讲谎话陷害你们几个无名无分的江湖小人?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矫公羡上前伸手阻拦道:“杨师叔,万万不可啊,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杀人的是这个江似忠,杨师叔千万不可被这个小人给欺骗了,抓错了好人啊。”

杨廷艺道:“矫师侄,是非对错,我心里自然有数。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就不要替人强出头了。”

“可是,我这几位朋友…”

“好了,这件事情我说了算,你不要再说了。”杨廷艺呵斥道。

矫公羡听了这话,虽然心头怒火中烧,但心里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忍辱负重,将来才有机会为师父报仇。无奈之下,只能轻轻地退了回去。

易丹冷冷一笑,对杨廷艺说道:“杨廷艺,先前在琼崖岛,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但那说到底也算是事出有因。但如今你如此公然袒护这人,不是明摆着公报私仇吗?”

杨廷艺倒也爽快地说道:“没错,我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了?谁让你落到我的手里了呢。你在崖县时不是很厉害吗?连我阮志隆都死在了你手里。怎么,现在却要向我告饶了啊?告饶可以啊,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可以考虑要不要放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