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收拾好东西,两个女孩跑到海边的浅水里玩,木兰从小生活在山村里,一直没怎么见过海,上辈子是生活所迫没钱去玩,这辈子是太忙了,这么些年也一直没好好玩过,突然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大海,还真是新奇得很。

捡起奇形怪状的海螺,放到耳边,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站定在海水拍打冲刷的地方,不久之后,双脚就会深陷在沙里;赤着脚在湿润的沙地上走动,感受细细的沙子从脚趾缝中钻出来那种酥麻的感觉,这一切,都让乡巴佬木兰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地,周诗颖和齐子轩两个人悄悄回了帐篷她都不知道。

木兰又一次玩起了把脚埋在沙子里的游戏,海浪突然变大了,朝她身上拍打而来,吓得她转身要逃,可是双脚陷得太深,一下子没拔起来,一时没平衡好身体,就要向后倒去。

随即跌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中,“当心!”傅思行在她耳旁说。

木兰心里一颤,触电般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一时竟提不起力气去推开她。

傅思行一旦把人抱在怀里,就再也舍不得松开,一低头,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颈侧,在她耳旁喃喃低语:“我好想你。”

木兰闭上双眼,抵挡不住心中的诱惑,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应该要推开他,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搂紧、贴近,再多一刻,只要再享受多一刻心中渴盼的温存就够了,她下一刻就会推开他。

可惜人心无餍足,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只会更多。

傅思行得到鼓励,更加动情地深吻下来,尽情攫取她的芬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寂静的海岸边,似乎呼啸的海风声、海浪的拍打声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一对有情人,深情地拥吻。

木兰一旦进入状态,就会变得特别疯狂,小小的帐篷在风中摇曳,好像随时都要倾倒下来,帐篷里的一双人影似乎永不疲倦地纠缠不休。

与最爱的人做着某些事情的时候,是永远都不知道餍足的,哪怕早已筋疲力竭,也渴望永远纠缠,不愿有一刻的分离。

每一次用力的贯穿,傅思行都会狠狠地在她耳边说:“你爱我的,对不对,你爱我!”

木兰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是的,我爱你,傅思行,我是疯了才会这么爱你!”

在这一刻,木兰无比渴望自己是一个只有今天的人,不记得过去,也不再期盼未来。

直到东方渐渐发白,帐篷里的动静才渐渐消停下来,一觉酣睡到天色大亮。

“早啊!”两人挤在一个睡袋里,裸裎相对,四肢交缠。

木兰难为情地把脸埋下睡袋,里面浓烈的男人气息更让她脸红耳热起来,这下怎么办,难道还能说是一时冲动吗?

傅思行脸上盈满了笑意:“你这是打算要把自己憋死吗?”

木兰死死抓住睡袋,就是不肯伸出头来,真是太丢人了。

偏偏周诗颖还要来凑热闹:“木兰,傅师兄,我们先去玩了,你们好好休息啊!”

木兰更是羞愤欲死:“你快出去!”

傅思行连忙说:“好,我出去,你慢慢起来,不着急。”

木兰她是想快也快不了,腰背酸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的皮肤太过细嫩,轻轻一碰就会留下伤痕,这会儿胸前还有肩上、手臂上到处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不过傅思行的身上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木兰记得,她激动起来的时候,可没省着指尖上的力气。

从帐篷里出来,傅思行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洗漱用的清水,他正在炉子上煮粥,用包装好的八宝粥原料直接放到锅里煮就行了,很快就有香甜的味道飘散出来。

“木兰,我们……”傅思行刚想开口,木兰马上说:“什么都不许说。”表情严肃得像当年清心寡欲的政教处主任。

“哦,我知道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傅思行老老实实地看着粥锅,一边搅拌一边说道,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回去之后,这岛上的一切都不算数,要知道人在一个特殊的陌生环境下,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穿上衣服,木兰终于又可以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试图撇清自己了。

傅思行突然一把将木兰拉入自己的怀里:“承认你还爱着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木兰就知道,自己的一切伪装终将是徒劳,最后红了眼眶,主动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害怕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我的,你曾经发过誓不会离开我,可还是说走就走了。”

傅思行心里一痛:“不会了,这次真的不会了,以后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眼前,好不好?”

“不好,我不相信。”

“那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给你看。”

木兰定定地看着傅思行,左手轻轻抚过他瘦削的脸颊:“傅思行,这几年都在国外都干什么了,怎么变得那么瘦?”

“哪有。”傅思行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木兰挣脱他的手,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以前这里大块的肌肉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