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锐忱的车在市区内平稳地行驶着。

车内氛围静谧却不平静,舒简和傅锐忱谁都不说话。

傅锐忱看了一眼明显处于愤怒之中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愿意离开你的情人?”

舒简怒火中烧,瞪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你弟弟!”

傅锐忱冷笑:“哦?看来你还没忘了他是我弟弟啊?”

“流言才过去多久,你就这么不长教训?”

舒简和他对视,恶劣一笑:“清者自清,怎么?傅总觉得脸上无光?那不如就按之前说的解除婚约,你我都能得个痛快!”

傅锐忱听不得她说这些,果然被激怒。

“痛快?!”

傅锐忱逼近她,两人呼吸交替,清晰可闻。

舒简绷紧了心弦。

“舒简,你好像忘了,明舒集团还捏在我手里,生死予夺!”

舒简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和他对视,半分不让。

心跳却在加快,舒简都担心傅锐忱会不会听到。

舒简,你真是不争气!

舒简懊恼着,只见傅锐忱薄唇轻启,“……何况你我已有肌肤之亲,舒简,做了我的女人,谁还敢要你?”

舒简脸色一下白了下去。

他什么意思?

拿她的伤口要挟她?!

遭人陷害,迷迷糊糊丢了贞操,她曾真切地痛苦过一段时间,靠着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这才度过,她有多痛苦又有谁知道?!

即便后来误会解开,也知道对方是傅锐忱。

但是骄傲如舒简,她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那晚自己是怎样的情态,傅锐忱又是怎样的情态?

他这么恨她,会瞧不起她吗?会像对待任何毫无价值的提线娃娃一样吗?

失去身体的掌控权,还被人用此要挟,这是一个女孩最痛的事情。

“傅锐忱……”

舒简眼眶通红,气得身体颤抖,“你真卑鄙!”

“我卑鄙?”

傅锐忱更加肆无忌惮地逼近她,温热的吐息在舒简耳边挠拨。

恶魔他低语:“……舒简,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的卑鄙。”

舒简绝望地闭上眼睛。

“大少爷,舒小姐。”

管家迎接两人,只见舒简红着眼冷着脸不发一语,径直回了房间,而自家少爷也是一副阴沉的脸色。

管家叹了口气。

坏了,说好的道歉没做成,看来这是又闹僵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要怎么办才好。

管家平稳地推着轮椅,恭敬道:“造型师们都已经安置好了,就等您吩咐呢。”

傅锐忱点头,把手里的盒子交给下人。

这是个精美的木质礼品盒,纹理清晰漂亮,长方形形状。管家接过来发现已经被傅大少爷的体温捂热了。

管家有些不落忍,“少爷,您准备了这么多怎么就不知道在舒小姐面前说一说呢?邀邀功也是好的呀!”

傅锐忱冷哼一声,“不过是为了她今晚不丢我的脸而已,并不是特意准备的!”

那是谁连夜差遣欧洲团队把提前定制的礼服发过来的?

又是谁找到顶级珠宝设计师设计了这款项链?

又是谁连礼品盒子都亲自挑选,还捂在怀里一整天?

管家叹了口气,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人,终究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