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暂时不会动自己。舒简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舒简见他不再注意自己,小心翼翼地用被反绑的手腕小范围地到处摸索。她现在的行动范围很有限,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绑在一根木桩子上。

也许是挂船帆的木桩在船体内的柱子或者是别的什么,舒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环着柱子摸索。

舒简摸到了一坨湿湿软软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阵恶寒,又生怕前面的中年男人发现她的动作,只能强忍着不适,试探着摸它是个什么东西。

软软的几条触角……还有吸盘?

淡淡的海腥味提醒了舒简,这是一条八爪鱼!

她现在应该在装生鲜的船舱内,身后应该都是生鲜!这是一条不小心掉在了外面的八爪鱼!

生鲜船舱?大海?

电光火石之间,舒简想起来城东靠海,那边一片都是生鲜市场或者冷链、仓库!傅家在这里也有做生鲜超市的供货生意,在城东也有船队和仓库!

为什么是这里?这个男人要逃跑,因此偷偷摸摸地躲在船舱里!他在躲谁?

还提到了傅瑞川……这和傅家脱不了干系!

想来是舒简未婚妻的头衔给她招来了祸患!

可现在的傅锐忱,会来救她吗……

舒简不确定。

舒简不放弃,继续尝试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忽然,舒简摸到了一把生锈的短刀!可能是渔民丢下不要的钝刀!

这舒简狂喜,在男人看过来的一瞬间收好了表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男人一转头,舒简感觉到自己手心都是汗。

她尝试用那把钝刀割了一下自己手腕处的绳子,她手腕被绑着,活动不便,只能用手指勾着刀,在防止它掉下去的同时,用刀尖一点点磨身上的绳子。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舒简不敢停下来,她现在只想求生,别的意念都没有了。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明舒集团还没有拯救回来,赵子承也许还在餐厅等她,朗文也说好了还要来找她,威廉还在等着和他她一起去接瑞文。

还有……傅锐忱。

即便是要离开他,也不该是以这样的方式!

舒简忽然充满了力量,即便是水滴石穿又怎么样,她一定要尝试救自己一把!

就这样,舒简一边防着被中年男人发现,一边悄悄地割绳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亮橙色的余晖渐渐暗下来,男人似乎再也等不下去了一般,来回走动,船舱里全是烟味。

他撇过眼,眼里全是焦虑和暴怒,“要不然杀了你算了!”

舒简心里一凛!这次是真的害怕!

快点啊!快点!

舒简手心里全是汗,几乎握不住那把刀!

那男人又走了几圈,“不!你还不能死,不知道傅锐忱看见你会不会放我一马!”

原来是因为傅锐忱吗?

舒简一边割绳子,一边低声商量,“你放我回去,也许我能劝劝他……”

“放了你?”中年男人神色扭曲,“不可能!”

他焦虑地走来走去,喃喃自语,审视一般盯着舒简,“对了!老太太办的宴会上,他那样维护你,显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不在乎你!”

男人挑起她下巴,“你还真是个好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