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锐忱带着热乎乎的鸡汤去医院找舒简,这和他西装革履的精英气质全然不符合,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但他全不在乎。

舒简的门口杵着两个高大的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病房里的是什么大人物。

两个保镖看见老板的身影,都立正问好:“老板好!”

傅锐忱摆摆手,发现舒简不在病房内,他皱皱眉,“小姐呢?”

保镖立正站好,声如洪钟:“简小姐于十五分钟前离开病房,去了楼下花园,我们的人跟着呢,请老板放心!”

男人挑起剑眉,“嗯”了一声,把鸡汤放在屋里的桌子上,转身就下楼去花坛里找人了。

眼看着太阳就要彻底消失了,余晖下女人笑着逗花园里一条小柯基,笑得很欢畅——发自内心的笑容,眼里有细碎星芒。

她扭头看见树下长身而立的男人,正勾着唇看着这边,她便不笑了,垂眸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嘴角拉平,傅锐忱走近女人,她似乎瘦了好多,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大了,“家里炖了鸡汤,你不在病房,下来找你。”

小柯基绕着舒简脚边“汪汪”直叫。

它的主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说是来探望家属的,正好舒简下来散散心,一来二去聊了几句。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对璧人,颤巍巍站起来,牵着柯基的狗绳,“好啦,我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啦,小姑娘,你老公还知道带鸡汤来,会疼人呢!好好珍惜啊!”

舒简脸色尴尬,“老婆婆,我们不是……”

“您说的是,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傅锐忱打断她,不由分说拉着她回了住院部。

住院部有些远,在门诊科后面的大楼,走过去要七八分钟,一路上两人不说话,只有踩着枯叶的“嘎吱”声。

舒简精神不大好,提不起力气,慢吞吞地跟在男人身后,高大的影子罩住了她。

夜色彻底暗下来了,入秋的天夜里风凉,傅锐忱不满意她身上只有薄薄的病号服,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你在发烧,不知道多穿一些出来?”

外套带着热热的体温,还有若有似无的香味。是爱马仕大地的味道,傅锐忱对味道很挑剔,一直用的都是这款香型,从来没换过。

傅锐忱看她不说话,还咳嗽了几声,更加不满意,拢了拢外套的领子,只留下舒简一个小脑袋在外面,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夜里凉,快走吧。”

舒简暗叹。

看来他还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全然没事人一样。

病房外两个保镖还杵在那里,舒简下午一觉醒来,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两尊门神,着实被吓了一跳。

略一想就知道是傅锐忱的人,也只有他会在医院做出这样的事情。

回来时又看见这两尊黑衣门神,舒简皱眉,拉了拉傅锐忱的衣袖,“你能不能让他们回去?我不需要。”

傅锐忱神色沉着,断然拒绝,“他们是来保护你安全的,你当不存在就好了。”

是吗?

是保护还是监视呢……

舒简眸色暗了暗,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