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森特和简·文森特的订婚宴进行得十分成功,第二天媒体们铺天盖地的报道就开始了。

谁都知道老文森特有多么宠爱这个女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记住了简·文森特不能惹,尤其是在有里奇家族的前车之鉴之后,他们更是明白了这一点。

然而,这对舒简来说是好事,也会是坏事。

因为一般没人敢欺负她,但是不怀好意的人却知道她是整个文森特家族的软肋——比如憋着一口气的里奇家族。

科莫·里奇伤势很重,在加州得到了救治之后,生命体征算是平稳了下来。

但是里奇家族不敢不履行答应金·文森特的话,于是还重伤的科莫不久就被转送回了意大利,然后到英国伦敦接受治疗。

他是由吉尔伯特的几名亲信和自己的母亲一起送走的,他的母亲抹着眼泪陪在身边,走之前含恨地瞪着丈夫迪蓬,道:“我决不允许我的儿子受到这样的伤害之后还不能报仇!你要是个真的男子汉就报复那个该死的文森特家族!”

迪蓬温声细语地安抚好了妻子,保证不会放过文森特。

送走妻儿后,他离开航空港,看着身后静默不语的兄弟。

“吉尔伯特,你也都听到了,难道就要让那个毛头小子这样骑在我们脸上,作威作福?”

吉尔伯特理了理绅士帽,毛毛细雨中露出沉静的脸,“当然不,迪蓬。意大利人绝不认输……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迪蓬点头,“当然,现在安顿在别庄里,暂时不敢让她露面,那小子的人精得很。”

吉尔伯特点头,“那就陪他下一场大棋吧……呵。”

傅宅。

兰迪的人的忽然闯入显然不在傅夫人的考虑之中,她被傅锐忱的人制服,手臂反剪,还徒劳地挣扎着,“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余光瞥见傅锐忱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他步伐沉稳,哪里还有被下了药之后的迷乱,整个人像一把刀一样冷酷尖锐。

心凉了一瞬,傅元兰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她颤着声音,感觉胸腔里在往外面冒着寒气,“是你的人……”

叶静也被兰迪敲晕,丢抹布一样丢给了下属。

“看好她,别让人跑了。”

然后兰迪就像背景板一般立在了傅锐忱身后。

傅锐忱一步一步踱步到匍匐着的母亲面前,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道:“没错,是我安排的。有什么想说的吗?你还有时间。”

他扬了扬手,示意手下的人放开她。

傅元兰站起来,近乎癫狂,“傅锐忱,你做这么多的事情,处处防备,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你不是傅家的孩子,更不是我的孩子!哈哈哈哈!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她就像大仇得报了一般哈哈大笑,癫狂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