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儿在刘峰宴会上闹事的消息,杰克立刻离开了市政府厅,满脸怒容地回到了家里,还没开门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砸东西的破碎声,和女孩尖叫哭泣的歇斯底里的声音。

杰克暴怒地踢开了大门,把家里的佣人都吓了一跳。

“废物!”

又是“啪”的一巴掌,诺娜再次被打得头晕目眩,这下是真的两边脸都对称了,肿成了猪头。

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老爷……”佣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来。

“滚出去!”

佣人从未见过州长这样盛怒的样子,心有余悸地退下了。客厅里霎时只剩下诺娜和杰克两父女。

“你这个废物!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你才会这么愚蠢,做下这么多错事!”

诺娜愣愣地看着父亲。

“我……”

“别解释!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以为金·文森特在宴会上说的话难道只是为了吓唬你吗?!他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他知道这些话迟早会传到我耳朵里!”

杰克愤怒地砸碎了剩下的一只花瓶,“州长竞选在即,找不到新的投资人我就只能玩完!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将什么都不是,甚至于我可能遭受牢狱之灾,而你曾经做下的一切错事,你也逃不过!我护不了你!”

诺娜停止了哭泣,这才找回了冷静和理智,用她贫瘠的大脑想起了这些利益纠葛,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她结巴道:“那、那怎么办?要不我找金道歉,我相信他会接受的!或者,我们去找祖母吧,她不会见死不救……”

甩开女儿的手,杰克捂着心口坐到了沙发上,他年纪不小了,此刻是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他颓丧道:“你祖母?呵……你以为你祖母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澳洲不回来?因为她当初请辞是抢在了政敌动手之前,这才保住了名声全身而退!她救不了我们!”

完全没想到真相会是这个样子的诺娜跌落在地,痛哭流涕。

“那、那现在怎么办?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杰克只剩下一声叹息。

他摸出放在大衣夹层里的那一张支票。

傅家……

看来只能想办法找他们了,这条贼船,他不上也得上……

……

加州的夜晚跟其他地方的城市一样,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此刻,高级酒店的高层,男人正捏着高脚杯浅酌慢尝,红色的酒液像鲜血一样炫目。

“……你可别误会,我愿意告诉你只是为了舒简而已,因此算是暂时统一战线。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翻身,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