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自己?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安慰我?”胡想一向搞不懂薛昼的脑回路,现在也是一样,“我自己就是这样的。”

薛昼停下来,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胡想笑起来:“是啊,我就是这样的。抽烟喝酒打架翘课,不学习也不听话,妈妈死了爸爸讨厌我,我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从里到外都特别招人嫌,我就是这样的啊。所以你还要我做我自己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放弃了,回头继续骑车。

静了很久,胡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也对我特别失望?”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不是对我失望是什么!?”

“只是觉得你没说实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询问,所以谨慎地选择了沉默。”

胡想不高兴:“我怎么就没说实话?”

薛昼没答。

她来劲儿了,一把抱住他拼命摇晃:“快说快说!”

薛昼无奈地停下车,眼底带上一些认真:“我会帮你……只要你愿意。”

胡想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行啊。”

他们重新坐上车。

自行车载着两人在笔直而宽阔的柏油路上缓缓前行,“刷刷”驶过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夜风吹起男孩宽松的校服,青涩而干净的味道萦绕在她笔尖,她心颤颤地,伸手紧紧抱住了他,脸埋在他背上,让他带自己回家。

“我想吃肉包。”她突然说。

“星期天给你带。”

“好。”

……

“我想吃肉包。”

“行啊,生煎包还是小笼包?”

胡想白了徐瀚炜一眼:“你怎么天天就知道生煎生煎?”

徐瀚炜扁嘴,委屈巴巴地跟着她走到一家早餐店前。

早点架子上的笼屉叠得高高的,正噗噗往外冒着热气,架子边上的小锅里煮着棕黑色的茶叶蛋,卤得很入味。

在架子前操持的是一个小胖子,年纪虽小,围着围裙看着有模有样。

胡想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微笑:“又见面啦陆子星同学!”

徐瀚炜疑惑:“想哥你认识啊?”

“是啊,我们是朋友。”胡想点头。

小胖子面无表情:“首先我们不是朋友,只是说过一次话;另外,请问二位需要什么?”

“我要两个肉包子一碗豆浆。”

“有烧麦吗?我想吃烧麦!”徐瀚炜马上说。

“稍等,里面坐。”小胖子打开笼屉把早餐装盘,动作有条不紊。

胡想还站在他前面没打算走:“你是在这里打工吗?这要几点起床啊,很辛苦吧?”

“与你无关。另外请你们让一让,挡到其他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