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白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疼。

真的是除了疼就没别的感觉了。

疼到极致的时候白映都模糊的想要不要直接脱离任务算作自杀好了。可他稍稍清醒一点这个念头都被压下去。好几个世界了,多惨的情况他都经历过,他还是不想死。

所以只好咬牙忍着。

他是真的从没想过他的初夜会这么惨烈,惨烈的不像是在做那种事,而像是被人凌迟。而顾诣仿佛是存心想让他疼似的,动作狠的让白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求了他多少次。

但是无一例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分的温柔。

也是在这上面白映才总算感受到了顾诣那压抑在内心的情绪。他是真的在生气。

到最后陷入黑暗中的时候,白映的内心都还在模模糊糊的想这个。

白映是日上三竿才模模糊糊醒过来的。他醒来的时候四肢无力,嗓子也火辣辣的疼,最重要的是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感觉到全身跟被碾碎了一般的疼。

疼的他感觉自己身体要散架了似的。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白映下意识的身体一僵,他只勉强稍稍动了下目前只能动的脑袋,然后往毛绒软被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吸取一点的温暖。

来人和白映心里猜测的一样,不是别人正是顾诣。

顾诣身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他手中端着一碗粥。等他到了床边后便把粥碗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低头看向白映,想伸手在触摸一下白映的头。

白映发烧了。

这是必然的。毕竟淋了一场雨,昨晚还经历了那么惨烈的一场性/事,不发烧才是真的奇怪了。

白映想躲开,结果哪怕只是动了动头,可因为或许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的缘故扯的他后面一阵疼痛,他脸上的血色再次褪尽,疼的冷汗再次冒出来了。

“别动。”顾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