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心疼他现在的身体,被他打趣后,冷下脸拍掉他的手,“赶紧睡觉!”

“确定不需要服务吗?”墨君邪促狭的笑。

捕捉到他口吻中的不正经,顾长歌才得知,自己又被他耍了。

故意睁圆了眼睛,气呼呼的去挠他痒痒,不想触碰到他发烫的身体。

顾长歌一顿,心揪的疼。

“还是吃药后的反应?”

“嗯。”墨君邪不避讳,坦诚的道,“不过今日好点了,至少我意识清醒,药剂还是有用的。”

有没有用,顾长歌暂时没有结论。

她看着墨君邪,忽而笑了笑,不想让自己总是哭丧着一张脸,看起来就很泄气。“有用的话,以后要按时吃药,听见了没?”顾长歌戳戳他的鼻子玩闹,“不听话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我听!”他急切的道,“小歌儿,理我。”

笨蛋。

她怎么会不理他。

顾长歌心中暗自腹诽,手却紧紧的抱住了他。

两个人虽然说好要睡觉,结果却还是断断续续的聊着,到了后来,具体聊了什么,顾长歌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他低醇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像是春日和煦的风,温柔的不像话。

顾长歌睡了个美美的觉,第二天依旧是天不亮就要爬起来往顾府去。

和昨天一样,少不了一顿安抚。

墨君邪的精气神的确好了许多,拉着她磨蹭撒娇的功力也与日俱增,顾长歌和大床做完斗争,好不容易才从上面爬下来,结果被墨君邪长臂一捞,又跌倒在床。

她叹气,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的第五次了!

还到底要不要她离开了!

眼看着外面天色越来越亮,到时候人多眼杂的,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喂!墨君邪!”她无语的问,“有你这样拦人的吗?”

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不让动弹,两条大长腿也一并缠上来,十足十的像是个树袋熊,顾长歌现在被他箍着,觉得连口气都喘上不来。

“我怎么了?”墨君邪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反问。

“墨君邪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啦?”她气极反笑的逗他,“嗯?”

“今年四岁啦!”墨君邪蹭了蹭,“所以我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糊弄,你必须得亲亲我才能离开。”

成吧。

顾长歌拿四岁的小朋友没有办法,听话的在他右脸上亲了下。

墨君邪不撒手。

她又在他左脸上亲下,依旧不撒手。

顾长歌懂了。

她故意恶心他似的,在他脸上亲的满是口水,然后才亲他的嘴巴。

这下被墨君邪按住,好一顿闹。

又是半个时辰后,她才从别院里出来,天色已经亮了,顾长歌低着头,嘴角的笑没停止过。

这天在顾府守灵的时候,没有出现别的事情。

全家人都安静如鸡,哭声都不胜有力。

到了傍晚,顾长生看董流烟精神不好,问后知道是昨晚没休息好,顾长歌也放下心来。

她让顾长生去送董流烟,自己则去找了顾云溪。

顾云溪知道她的来意,如实相告,至今手头的书卷还没查完,但查过的部分,并没有找到相关的毒。

“信我已经派人送出去了,只不过鬼医向来行踪不定,我知道她几个常待的地方,希望她能够收到信吧。”

“希望能。”顾长歌附和着说道。

大良朝代通讯落后,不像是她所在的年代,俩人见面之后就是来扫个码加好友。在这里,信件能不能收到,全靠运气和缘分。

除了祈祷,什么都不能做。

和顾云溪的谈话,并没有让顾长歌感到轻松,她觉得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顾云溪身上。

“阿哥,可否把鬼医的模样画出来?我让手下人去找。”思索片刻,顾长歌说道。顾云溪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方法。”

墨君邪的情报网,可以说是遍布整个大良,鬼医如果还在大良境内的话,就一定会被他们找到。

顾云溪让顾长歌稍坐片刻,随后便拿起水墨笔,在宣纸上下笔。

在回府的路上,顾长歌把画像交给无浪,“这件事你让手下去办,你应该知道,她对王爷有多重要,所以办仔细点,别走漏风声。”

“是!”

两个人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从顾府回来,先直奔邪王府做做样子,等天完全黑下来,再去墨君邪那里过夜。

还没到邪王府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门口似乎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灰扑扑的长衫,顾长歌觉得似曾相识。

等走近了一看,头都大了。

这不是墨明煦府上的小厮吗?

不仅如此,小厮手中还提拎着一堆的礼品。

顾长歌觉得,头大心塞,有时候善良也是一种罪孽。

她还是让人接过了礼品,但连小厮的话都没说完,就让人关上了府门。

进了府上后,招来管家,冷着脸吩咐,“以后隔壁要是再送东西过来,你就把东西接过来,我记得郊区两公里处有一所废弃的破庙,那庙里经常会有些乞讨者和流浪者,每隔十天,你派人把这些东西送到那边去。咱们也算是做了善事。”

管家用心记下,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顾长歌揉了揉眉心,让他退下。

退下的管家,没多大会,又进到正厅里,见顾长歌眯着眼睛,于是小声的道,“王妃,煦王来了。”

“把他赶出去,说我不想见他。”顾长歌眼也不睁的说道。

管家没了话音,接着传来的是,墨明煦的笑声,“皇婶婶居然这么不想见到我?明煦可有哪里惹得皇婶婶不高兴了,让您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