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夜拿脸蹭了会,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顾长歌的胸忽然这么一马平川了?

他皱着眉抬头,在看到墨君邪那张阴沉无比的脸时,失声骂了句,立马跳出大老远。

“你有病啊?”桑夜没好气的使劲揉脸。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抱着一个男人撒娇过。

这感觉真恶心。

墨君邪对他的骂声不予理睬,只是慢条斯理的将长衫脱下,丢给旁边的侍卫,“烧掉。”

他有洁癖,顾长歌是知道的。

不过眼下的这种行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墨君邪是故意的。

只因为刚才,桑夜碰了他的衣服。

侍卫不敢多说什么,接过衣服,头也不抬的离开。

桑夜轻哼了声,唇角挂着讥讽的笑,不过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对他来说,不在乎的人,一眼都不屑于多看。

他看向顾长歌,笑眯眯的眨眨眼睛,“这么长时间没见,想我了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墨君邪的面,大概只有桑夜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面不改色。

顾长歌尴尬的白他一眼,不作回答。

尽管略有点失落,但桑夜自我调整速度很快,顾长歌不回答,他又继续开口,“反正我想你了。”

墨君邪听不下去,走过去,将桑夜挤到一旁。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十分自然,随后轻轻搭在顾长歌的肩膀上,“夜里要起风了,你不是说想吃烧烤?我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东西,现在回去看看?”

顾长歌怀了身子后,嘴巴刁钻的厉害。

昨天睡觉做梦梦见吃烧烤,梦里面吃的浑身往外冒热汗,睁开眼之后,闹了一整天。

墨君邪不懂她说的烧烤是什么,她耐着性子讲给他听。

之后顾长歌和萧蕊聊起来八卦,就把吃烧烤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没曾想,墨君邪居然一直记着。

他提出来,让顾长歌又惊又喜,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一张笑脸满是笑意的看着他,央求着说,“要看!我们今晚就吃烧烤!”

“好。”

爱吃的女人,这么容易就被拐走了,墨君邪一边觉得很可爱,一边又很担心。

他警惕的看向桑夜,那小子居然还跟在身后?

顾长歌毫无察觉,墨君邪更是懒得提醒她,她和他说句话,他都能吃醋酸死。

于是练兵场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墨君邪拥着顾长歌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桑夜,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

出了练兵场,桑夜才被发现。

墨君邪表现出极度不情愿,不想让桑夜继续跟着,哪知顾长歌无视他,自作主张,“正好桑夜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吃烧烤。对了,你知道什么是烧烤吗?”

她两只眼睛晶亮亮的,里面像是生长着灿烂的太阳。

桑夜的心被温暖缓缓填满,他歪着头,眨眨眼睛问道,“烧烤是什么?”

“你居然真的不知道?”顾长歌得意。

她一得意,嚣张的就想翘尾巴,放在别人身上,桑夜肯定会看不顺眼的暴打一顿。

可对于顾长歌,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只想让人抱在怀里使劲儿亲。

事实上,桑夜并非只是想想而已,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向前迈了两步,刚张开手臂,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

桑夜眼疾手快,退后两步,躲过了来自墨君邪的愤怒。

“你做什么啊?”顾长歌抓着他的手,“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打人的?”

墨君邪担忧她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一五一十的装孙子。

“再冲动信不信我真不理你?”

“信。”他舔着后牙槽,乖巧的回答,“绝对不会再冲动。”

“还打人吗?”顾长歌叉腰,吊着眼睛问。

“不。”

“能和人友好相处吗?”

墨君邪知道她说的是谁,朝着桑夜昵了眼,哂笑,“他不来烦哥,哥才没兴趣欺负一个毛小子。”

顾长歌嗯了声,戳戳他的胸膛,“记住你的话。”

三个人继续若无其事的走,只是两个男人,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没少给彼此丢眼刀。

到了府衙,有女婢来伺候着顾长歌回去换衣服。

等她简单洗漱完毕,来到正厅,见墨君邪正指挥着人搬那些烧烤架。

而被指挥的人里,显然有桑夜。

顾长歌嘴角抽抽,走过去低声问墨君邪,“你公报私仇?这么多侍卫,怎么让桑夜一个孩子搬东西?”

“他要白吃白喝?”墨君邪揉着她的头发,“我只养你,可不负责养你的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

她分明只把他当成个弟弟看!

顾长歌气得一脚踩他斜面上,“再胡说八道。”

不知道男人哪里来的醋意,他深深看着她,话却是吩咐那些手下人的。

他让他们搬完了东西,把厨房准备好的蔬菜端上来,随后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就那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