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虔州城搞事情的计划泡汤,司冥箴建议,把箭头直指其他几州。

顾长歌怀孕,已经不是秘密。

他们互为对手,哪怕墨君邪千方百计的想隐瞒,可墨明煦不是吃素的,手下消息网密布,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司冥箴要针对的,就是顾长歌即将临盆生产。

“墨君邪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在小楼岗驻扎?”司冥箴提点墨明煦。

不等墨明煦开口,他又继续道,“因为小楼岗是孟州城的眼睛,但凡蛛丝马迹,小楼岗都能看到。墨君邪是不会离开孟州城的,至少在顾长歌生产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你的意思是……”墨明煦挑眉,若有所思。

司冥箴微微一笑,“抓紧时机,骚扰其他几州,声东击西,然后趁机夺回来几个州。你父皇让我们联合,可不是要看我们一败再败的,我们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点业绩。”

这话说的没错。

良文帝本来就是因为,自身实力不强,才冒着风险去寻找外援。

如今外援到了,要是再输下去,墨明煦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只怕父皇对自己的宠爱,怕是要到尽头了。

朝中那几个皇兄皇帝们,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出丑?

他好不容易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绝对不能再被拽下去。

况且,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化作心魔,永不停止的折磨着他。

他派人四下打听顾长歌的消息,简直犹如魔怔了一样。

甚至后来他看上的女人,都有顾长歌的影子。

他知道他把她们当做了替身,可即便是从替身身上,他都能找到兴奋感。

墨明煦觉得自己疯了,想要治好他的疯狂,唯有得到顾长歌,等他腻了,再将她狠狠抛弃!

所以,无论如何,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不能输。

墨明煦和司冥箴合计了一番,虔州计划落空,转而注意到盖州和连州。

当时墨君邪夺下这两个州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

那两个州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大地方岂是那么容易夺回来的?

先随便搞回来两个,至少充充场面。

墨明煦瞥见天色不早,眼皮忍不住耷拉下来,他感到疲惫,吊着眼睛问司冥箴,“计划可以,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率军前去。”司冥箴道,“先下手为强。”

墨明煦皱了皱眉,想到一件事,“可是从虔州的情况来看,每个城池几里地开外,都埋有炸药,那炸药威力,可见一斑,贸然率军前去,岂不是要去送死?”

司冥箴神秘的一笑,“这种小事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隔天出发的时候,司冥箴带上了浩浩荡荡的鸡鸭猪群。

不少士兵在身后赶着,家禽开路,他们则骑马紧紧跟随。

墨明煦嘴角抽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放猪的!”

“慌什么?”被指责的优雅男人,脸上没有丝毫愠怒,他还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缓声解释道,“那炸药我了解,但凡有浩荡脚步声走过,便会引发。威力固然巨大,但爆炸过一次,炸药就没了,想要安全无忧的通过,就要让这些家禽去送死,不然的话,你让你的士兵去?”

司冥箴的话,让墨明煦敬佩不已,同时心中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是对司冥箴的不了解所产生的。

大齐的大皇子,不像是传言中的那样无欲无求,非但如此,在他清淡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能够吞下天地的野心。

他忽然感到彷徨,对于司冥箴,只怕是请佛容易送佛难。

但眼前管不了那么多。

先利用他除掉墨君邪,再想方设法除掉司冥箴,墨明煦一路心神不定,胡思乱想。

在他们大举前往盖州的同时,墨君邪收到消息。

尤其是在听到侍卫汇报,说他们携带了不少家禽时,他的脸色迅速冷下来。

这比他预想的要早一点。

本以为要研究出来解决炸药的办法,依照墨明煦的智商,得多吃几次亏。

看来,十有八九还是司冥箴一语点破的。

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墨君邪只好连夜召开会议,派人去驻守盖州和连州,这场酝酿了两个多月的战争,一触即发。

这次前往盖州的将领是赵堤,而顾长生则一直都跟着赵堤,此番自然不例外。

同时,原来镇守在盖州的将领是单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