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功赎罪?”楚天泽闻言,直直看着富贵,冷声道“那要看看你拿什么赎了?没价值的话不如不说!”

严轶此时真的慌了,看楚天泽的反应,他还真打算听富贵继续说?其实,听到富贵说出“将功赎罪”四个字,严轶就知道,富贵是要把自己捅出去了。严轶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在他面前发生!

“皇上,臣以为此人的听不得!决不能再让他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扰乱圣听!”严轶激动道,“犯了这般重罪,就该收押,稍后处决!”

“严大人,你这话说得本王就不明白了。”楚天佑笑道:“不久之前,本王好似记得你不久之前,应该是半刻钟之内吧,你还说这人证就是一小民,朴实的很,说的话最是可信呢,怎的,这突然又改口了?”楚天佑说着还煞有介事地问众人道:“是吧,不是本王一个人记岔了吧!”

众人忙点点头,的确如此。他们也着实好奇,何以严轶前言不搭后语,何以他会这般在意一个小人物的话。且今日严轶的情绪、态度都太反常了。

严轶见此急急辩解道:“之前这人证还未被有心人收买,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可现在他明显被收买了,岂能再听他胡说!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信!”

还真是急了呢!楚天泽冷笑。看着严轶,楚天泽道:“严卿所言也有些道理,只是着实无需这般激动。他的话可不可信也要待他说出来,才可分辨。”楚天泽笑了笑:“不若先听听他怎么说。满朝文武都在,他所言是否属实,自有公断!”

“不可啊,皇上……”

严轶还欲阻止,可楚天泽冷着脸并不理会他。只对殿下仍旧跪着的富贵冷声道:“你说吧,务必据实说!”

富贵抬头看到楚天泽用锐利的、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一颤,暗自定了定心神。再瞥向严轶,那眼神中的愤怒、恨意还有杀机,即便隔了这么远,他也能感觉到。富贵更坚定了说出实情的决心,深吸了口气道:“皇上,是严轶严大人指使臣做伪证陷害官大人的,还望皇上明察!”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便静了下来,没有一丝响动。文武百官都垂下头,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他们现在还不确定这是真是假,可是,光是这指控就足以让皇上大发雷霆。他们不敢看楚天泽现在的脸色,只能自己先默默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突然反转。

严轶看着富贵,脸黑得吓人。严轶想不明白,这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突然改口反咬他?究竟是什么人唆使的?他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理说他没机会接触什么人……是了,莫非是方才他与傅彻争论的时候!可官致远当时就在旁边啊,也没机会去教唆……严轶突然想起一个人,楚天佑!是了,这样一切就通了。哼,这些人竟一起设好套让他钻!

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能有事!不能指控楚天佑,官致远还不行么!

严轶对着楚天泽一拜,极力辩解道:“完全是血口喷人!皇上圣明,千万不要被小人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