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时期,襄阳城以南至宜城之间,乃官僚地主、豪强世家、社会上层集团集中地,其中名门大姓就有:蔡氏、蒯氏、习氏、庞氏、杨氏以及马氏、向氏等,其中又以蔡氏、蒯氏为最。

光和三年十二月初,向云众人经过近一周时间的跋山涉水,终于在年关将前的最后一月途径襄阳城,到达襄南的宜城,然而,去时只有向云孤零零的三人,回时却多了许褚、典韦、管亥等人,好不热闹。

此刻,在宜城境向家庄,却是张灯结彩、门庭若市,一副喜庆之色,庄门前,一大约三十来岁中年来回踱步之余又时常眺望远处,其模样像似在等候什么人。

正值此时,远处忽然行来三骑一车,带头之人是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身穿锦服,长发束起,清秀的面孔虽略微苍白,却遮挡不住其明亮有神的眼眸,配上略显病态的体质,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之感。

见此,中年大喜,先是给身边的护卫告知一声,在护卫转身离去后,立刻抽身迎了上去。

“二公子,你们总算回来了,老奴都等你们半天了。”人还未至,中年亦是高声道。

见状,少年急忙下马相迎,道:“福伯勿怪,一路多有耽搁,让福伯久等了。”少年正是向云,通过记忆,向云认出眼前中年正是向氏管家向福,向福从小便跟着向云父亲打理向氏家事,后向云父亲早逝,便帮着向云大哥向胜打理各项事物,一生对向氏衷心耿耿,众人对向福亦是尊敬。

“呵呵,二公子哪里话,这亦是老奴应该做的。”中年闻言亦是微微一笑,恭敬道。

“福伯,今天是何状况?族中为何如此热闹?”向云也不再继续客套,忽然发现家族门口正张灯结彩,奇怪道。

“呵呵,两位公子路上受惊,多亏二公子机智,才能化险为夷,平安而归,所以家主决定宴请亲朋好友,给两位公子压惊。”向福闻言笑道,心中亦是欣慰,没想到平时一副病态的向云在关键时刻倒是管用,连南阳何颙亦是夸张向云乃少年俊杰,智慧无双。

“呃?大哥他们都知道了?”向云一愣,疑惑道,这件事他其实并未通知过向胜,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向云此刻还不知道,他智破管亥,救人之事早已被那些他所救之人传到各地,何颙乃当世名士,颇受关注,加上向云所救人中也有不少寒门士子,及一些名声不显的家族士子及富家子弟,对于向云搭救,众人心存感激,自然不会将此事隐瞒,虽众人名气不显,但一传十,十传百,舆论的力量可不小,向云之事,很快便传到荆襄等地,被当地众人得知,向氏作为当地大族,自然不会不知。

得知此事,向云大哥向胜先是大惊后亦是大喜,对向云表现惊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欣慰,马上摆案祭拜去世的父亲,告知向云之事,后觉得向云两人受到惊吓,便摆宴席,宴请了熟悉的宜城几大家族,算是为向云、向朗冲喜压惊。

向云听闻此事,先是惊异后倒暗暗高兴,乱世及至,能在此之前提高名气,对他亦是受益良多。向云先是将许褚众人略微给向福简单介绍后,便在向福带领下进入向家庄。

“哈哈,云弟、朗弟你们总算回来了,害得为兄一阵担心。”庄内,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向胜此刻正忙和着,听闻向云众人回来,便迎了出来,刚好遇到向福领着众人而回,三兄弟见面,向胜一阵感慨。

“大哥,朗想死你了,这次要不是二哥,朗可就见不到大哥了。”向朗年龄尚小,这一路虽表现镇静,但毕竟还小,现在见到亲人,自然难免一阵倾述。

“呵呵,朗弟一路收了不少惊吓,倒是为难他了。”向云笑道,同时细微打量了一下他这个便宜大哥。

向胜今年二十五岁,正值壮年,身高七尺有余,容貌俊朗,略显消瘦,可能是长居高位之故,无意间都会散发出淡淡威严。

“家主,此事怪向军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两位公子,请家主责罚。”这时,身后的向军挺身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