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简回了傅锐忱的住处小半个星期了,傅锐忱也没见出去工作,只是很多时候舒简能看到他书房里的灯亮到很晚,知道他是把公司做不完的事情全部堆压了起来,晚上趁着她睡的时候再去处理。

有时候舒简都会想,何必呢,她已经在家里了,腿伤成这样,又不会跑。

还是说……傅锐忱还是没有对她放心?

威廉有给她来信息,之前打算离开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停止,舒竟入狱之后利丰集团就和舒简国际合并了,明舒集团也已经基本完成注册地的转移,只等着找到机会在国外生根发芽。

傅锐忱这样的人会不知道这些吗?

舒简不会还单纯到想不到这些,所以这个男人一直守着她,一方面是照顾,另一方面是防止她跑掉。

舒简已经可以下地,但是还是需要继续做康复训练,很苦,很疼,但是舒简不得不咬牙去做,因为她不想再也站不起来。

傅锐忱想陪她一起,却被她拒绝。

因为康复训练太痛苦了,伤口撕扯的疼痛,骨头和肌腱传到神经中去的痛苦,一步一步,舒简都走得很吃力,满脸是汗。

她不想让傅锐忱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也不想依赖他的帮助,她想自己克服。

就像舒简多舛的人生,让她懂得了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帮助自己走出困境,而不是去依赖其他的任何人,包括爱人。

而且,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吧,她一只腿受伤恢复起来尚且如此难受,不知道傅锐忱当时双腿的伤,是如何撑下来的?

舒简只要一想,就心肝疼。

所以她不让他进来,是不想他想起那些日子的伤病折磨。

忘了吧,忘了就好。

可是舒简不知道,此时二楼傅锐忱的书房内,他正死死地皱着眉头,手指攥到发白,看着监控视频中一脸隐忍的女人。

他站起来,想起了什么又坐下,眉头至始至终没有松开过,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良久,他叹了口气,“你折磨自己,何尝不是在折磨我啊……”

但他也知道,小女人倔强起来,是不会要他插手的。

“舒简啊,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舒简每天固定的康复训练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她走得慢,一个半小时的训练量也很大了。

本来傅锐忱想要舒简只训练半小时,袒护得可以,舒简不听他的,按照医生指示的最高规格来要求自己,傅锐忱说什么都没用。

倔得很。

没办法,傅锐忱只能一边办公,一边躲在书房里偷偷看女人练习,要是看她不小心腿软了栽倒下去,会跟着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