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是个好打听的，当天下午就把积翠殿逛了一圈儿，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溜回来。
苏平疆正在看书，看到他进门关门那个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来气。
苏油贼眉鼠眼地凑过来道：“公子，你可算是成了风云人物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些选侍们都在议论什么？”
“不想。”苏平疆翻了个白眼，并不想搭理他。
苏油偏偏不识趣：“哎呀公子，想知道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他叽里呱啦地在苏平疆耳边好一顿说，所有的信息汇聚在一起只有一条：他的X能力是今天积翠殿的热门话题，选侍们以及选侍带来的奴才里大概有一半觉得他尺寸惊人无需验身，另一半觉得他雄风不举验身也没用。
苏平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又不是他不想验身的！真的被薛婴坑了！
苏油安慰他：“公子，你莫要苦恼，小的近身伺候你多年，你没病。”
苏平疆：“你可真会安慰人。”
苏油得到了肯定，越发来劲：“等皇上招公子侍寝，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
苏平疆：“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走开。还有。”他龇牙笑，“你回来太晚了，晚饭已经收了，饿着吧。”
苏油感动地说：“公子不用记挂小的，小的在四喜那吃了点心。”
苏平疆：……
等过了几天，积翠殿的议论又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毕竟这些公子们除了皮相好，受到的教育也都很好，这阵风刮过之后，无论是持“大”的还是买“小”的，终于都开始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到底为什么皇上对苏选侍格外开恩呢？
按照苏油打探回来的，什么猜测都有。
先是有人回过味儿来，分析皇后这一举属实是拿苏平疆做靶子，看着对薛二郎很严苛，可实际上是怕他风头太过、在保护他来着。
还有人说了，苏平疆二十有三，搁别人早就成家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至今未婚必是有什么隐疾，如果不是为了朝廷制衡兵权圣上怎么可能留牌子？圣上肯定不中意他，反正又不是真的要宠幸，验不验身无所谓。
这种说法还不算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有人说苏选侍在宫外的时候就和圣上交好，圣上心知苏选侍器大活好不黏人，因此格外照拂，一旦学完了宫规礼仪正式进宫侍奉，必定能得盛宠。
苏平疆天天听苏油回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而且有越来越诡异的发展，脑仁都疼。
这些人是吃猪脑子长大的吗？一个个都脑补过头了吧？
一直处于高光时刻、度日如年的苏平疆总算捱到了最后一天，柳锦对着众人意味深长地道：“明日便要正式入宫，稍后会有人送书册到各位房中，请选侍们仔细研读，以后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奴婢该说的话这些天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若有说重或者不合适的地方，千万请各位选侍宽恕。奴婢就在这儿恭祝各位选侍步步高升，荣宠不衰。”
虽然祝福很美丽，众位选侍的理想也很丰满，但现实却极其骨感。
自选侍们入宫，皇上却一个都没有临幸过，反而几乎每晚都前往长春宫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