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提起坏消息,小李子立刻有些垂头丧气的,看样子好像还不太好开口的模样,我有些着急了,对他说,我说别报喜不报忧的,赶紧的,时间就是金钱,我这还有事情要办呢。

小李子叹了口气,低声跟我说,他说胡大哥,小琴出事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脑子立刻嗡的一声,小琴出事了,怎么可能,她赵雅琴不是军代表的千金吗?不是已经回到军区里去了?她能出什么事呢?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想到这里我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我又联想起每天夜里做的那个梦,梦里那个芷晴跟我说,她说她要去对付小琴,让小琴如何如何,想到这个,我真是心里如刀割一般,倒不是因为我对人家姑娘有什么意思,而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我造成的,这要是因为我,小琴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越想越急,我一把就抓住了小李子的脖领子,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冲他问道,我说小李子,小琴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他妈说清楚,她该不会是……是没了吧?

小李子被我吓了一大跳,估计他没成想我会这么激动,这时候大喇嘛在旁边赶紧阻止了我,冲我使眼色,小声说道,他说胡先生,小李同志毕竟是军人,你不能这样对他啊。我这才觉得的确不合适,人家还穿着一身的军装呢,我可好,直接快把他给拎起来了。

我一把松开了小李子,说了声对不起,小李子赶紧整了整军容,然后尴尬笑笑说没关系,胡大哥,我知道你和小琴有点那个,所以我才过来给你报信的。

我一听真是郁闷,我是有心想要去解释清楚的,我和小琴真的没有什么的,但是因为我着急,所以我也懒得再说什么,越抹越黑,我就直接问道,我说小李子,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赶紧给我说清楚,是死是活的,我总得知道啊。

小李子跟我说,他说胡大哥你先别着急,人还在,只不过是得病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还算舒服一些,我赶紧又问他得的是什么病,小胡就跟我说,他说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这小琴本来是回去休假了,等她差不多没什么事了,也就回来军分区医院上班,可是我听说她有一天夜里突然就昏倒了,据说当时血压都快没有了,幸好在医院里抢救及时,人是没什么事了,但是一直就没有醒过来,后来我关注了一下这件事情,据说她的脑电波什么都正常,又不像是植物人那种,但怎么弄都醒不过来了,现在她父母都留在了军分区医院里,据说他家还有哥哥,也是军衔不低,一家人都陪着呢,唉,可把他们折腾坏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时候正好和旁边的大喇嘛对视了一眼,他朝我要也小心的点点头,看来我们俩的看法是一致的,这小琴的问题,一定和那个芷晴小姐有关系,看来她真的拿小琴去撒气了。

我心里这个难受,真恨不得把这个什么芷晴揪出来好好批评一顿,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怎么就那么爱去折磨女人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觉得我不管怎么样也要去看看小琴,而且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要把这件事画个句话,帮这个芷晴小姐找到她的父母,让他们一家人团聚。于是我跟小李子说,我说这样吧,一会我就跟着你回一趟军分区医院,我去看看小琴,然后我有事情要找你好好询问一下,就是关于那个什么考古队的事情。

小李子听了我说的倒是很高兴,这样一来我就又可以去军分区了,说来也奇怪,这小子就是喜欢跟我呆在一起,就好像我身上对他有什么吸引力一样。这么定下来以后,小李子就跑去弄车了,他是开着吉普车过来的,大喇嘛对我有些不放心,就把我叫到一旁说话,他说胡先生,你真的想好没有,想要去帮助芷晴小姐魂归祖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前途未卜,可能还有很多危险在等着你啊。

显然大喇嘛对我这个年纪的人还是不太放心的,毕竟上次我夸下海口帮人家解决事情,结果自己搞得昏迷了一个星期,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这次要是真去寻找什么王爷古墓,可能真的说不定有什么危险。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你要说一点儿危险没有的,对我来说好像还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我并不害怕危险,我怕的是我找不到这座王爷墓,说句心里话,这茫茫的青藏高原,让我到哪里去寻找一座消失了近一千年的古墓呢,这真的好比大海捞针啊,就算是有可能王爷古墓就在这藏南地区,可是一样困难重重,而且对我来说,在这边行动就要花钱,这资金也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不过我还是拍了拍大喇嘛的肩膀,我说大喇嘛请您放心,我做事不会毛手毛脚,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干,上次纯属意外,这一次我一定倍加小心,您就在寺庙里踏踏实实的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吧。

跟大喇嘛别过,我怀揣着那本诗经,就坐上了小李子的吉普车,往军分区医院而去,小李子一路上也没有闲着,跟我扯东扯西的,一会儿问问自己做噩梦怎么回事,一会儿又告诉我,他在军分区的营房里经常能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影,反正一惊一乍的,我就随意应付着,心里却在想着小琴,我心说其实这个女孩子很不错的,不管是外在美,还是内在美,好像都还不错,这下可好,我对人家没有意思,反倒是给人家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这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等我到了军分区医院以后,小李子带着我往楼上走,穿过走廊,前面就是小琴的病房了,我心里的压力真是感觉越来越大了,我真不知道当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琴时,我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这时候转过拐角,就看到病房外边站着两个军人,两个人都穿着笔挺的干部服,一看就是军区的领导,还没等我看清楚那边两个人是谁,其中一个就已经在和我打招呼了,我一听原来是王参谋,没想到他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