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谋亲切的和我握手,但是脸上也有种说不出的痛楚一般,而且他的眼圈都黑着,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上一次见他可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心说这小琴难道出事了,他也这么着急,连睡觉都没睡好吗?这也不太合理吧。

我正胡思乱想的,王参谋就跟我说,他说小胡同志,没想到你也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小琴同志的父亲,赵书刚同志。他说完话,就引荐旁边的那位军人同志给我认识,我顺着一看,原来另一位中年军人就是小琴的父亲,这么说吧,就算我不认识他,但是只要看到他我一样能想到小琴,因为他们父女两个长得太像了,不过一想到病床上的小琴,再看看她现在父亲一脸的憔悴,我的心都快被撕碎了。

赵书刚赶紧过来跟我握手,他的手冰冷,还有些颤抖,但是他对我还是抱有一丝苦笑,很勉强,但是出于礼貌吧,他跟我还是说话了,他说你就是小胡同志啊,我听我们家小琴经常提起你,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迹,今天一见面,你这个小同志还真是外表不凡啊。

这些话本来只是些客套话,但是现在让我听起来,却像是一根根刺刀一般,刺入了我的心脏,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我跟赵书刚同志点点头,我说赵代表,您过奖了,我没有小琴同志说的那么好。

我心里真是难就,就想早点看看小琴现在的状态,于是我问赵书刚同志,我说赵代表,小琴人呢?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赵书刚一脸的愁容,他叹了口气跟我说,他说没有好转,她现在只有呼吸和心跳,脑电波虽然正常,但是人醒不过来,我正想和院领导商量给她转院,但是院领导说她的情况可能有些特殊,如果转院恐怕有危险,所以看看能不能找一些专家过来,在这边就地治疗。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坚毅的军人形象,还有一个如山一般的父亲形象,这让我真的很感动,于是我拉起他的手,我对他说,我说赵代表您请放心,小琴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这话一说出来,赵书刚同志就愣住了,他可能没听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本来我这句话也是不应该说的,这小琴的病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和我有关系,幸好这时候护士从病房里出来,门一下子就开了,赵书刚同志和王参谋的注意力就被那位护士给带过去了。

赵书刚赶紧询问小琴现在的情况如何,我这才知道,这病房是高危观察室,一般人都不让进去的,里面现在只有小琴的母亲在护理她,而我也只能通过开门的一瞬间,从即将关严的门缝里看看小琴。可是就这样一看,我的眼泪就一下子流出来了,说真的,我并不是一个爱哭的男人,不过当我看到小琴的脸上插了好几根管子的时候,我真有种想拿脑袋撞墙的冲动,这都是因为我啊,如果不是我逞强,如果不是我不计后果的去做那件事情的话,小琴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幸好我流眼泪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就赶紧把眼泪擦干了,强忍着自己心里的痛苦,呆呆的站在门口的地方,这时候赵书刚同志叫了我一声,慌忙的说他要下去办理一些手续,让我在这里等他,他也有一些话要跟我说,我看得出来,他是很认真的,我知道小琴之前回家疗养是因为我,她的父亲一定也从侧面了解了问题,肯定知道他的女儿对我是个什么感觉,我点点头,让他不要担心,他也点点头,两个男人之间往往没有什么太多的话。

等他跟着护士走了,王参谋在旁边才叹了口气,跟我说,他说小胡同志啊,你可不知道啊,赵代表对小琴视若掌上明珠,现在他的心里一定比谁都着急,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也叹了口气,我说王参谋,您也得注意身体,我看您这脸色也不怎么好,是不是最近也忙得很?

王参谋苦笑对我说,他说小胡同志,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瞒你说,我最近的确太忙了。

这时候小李子在旁边又多嘴,他直接对我说道,他说胡大哥,王参谋最近家里出事了,可给他闹心坏了。

听小李子这么一说,王参谋嘴里啧的一声,他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你这嘴怎么比机关枪还快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件事情是我家的私事,不要对小胡同志讲,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我一听他们俩这对话,这绝对是话里有话啊,看样子是这王参谋故意让小李子跟我透漏一些事情的,要不也不会这么说了,我就赶紧跟王参谋问,我说家里怎么了?是不是有一些我能帮上忙的呢?

王参谋有些不好意思,他跟我说,他说小胡同志,不瞒你说啊,我们家最近的确是乱成一团了,首先是我母亲在家里出事了,你说也奇怪了,我母亲按理说年纪也不大,腿脚都挺好的,突然有一天就在家里跌倒了,这一跌就把腿给跌断了,把我心疼的啊,唉。

我听了以后就直言跟他说,我说老年人毕竟活动不方便,而且骨头都脆,这也许是意外,你也别太难过。

结果我这话说完,王参谋却赶紧摆手,他说可能不是意外,这么说吧,小胡同志,我母亲腿伤了以后,我媳妇就请了个假在家里帮忙看着她老人家,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媳妇也突然病倒了,得了什么急性胆囊炎,给她疼的啊,满脑袋都是汗珠子,我连夜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听医生说很危险,如果不及时就医,很可能穿孔有生命危险的。

我一听还真是的,有点儿邪门,不过人都说祸不单行,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也不能这么跟王参谋说话啊,我就又劝他,我说胆囊炎这种病很难说,也有可能是太累了导致的。

王参谋嗯了一声,但是显然不太同意我的看法,他又接着告诉我,他说小胡同志,不怕你笑话,我这也不是那种迷信多疑的人,但是我们家的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呢,这不,我家孩子上小学二年级,是个小丫头,就在我媳妇得病的第三天,她也突然生病了,而且就莫名其妙的得了甲肝,发烧到40度了都,我没辙就赶紧把她也送到医院来了,你看,这么短短几天,我就把我们一家子人都给送到这个军分区医院里了,你说我这是咋回事呢?难道说,这都是巧合?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了,这绝对不是巧合,要说起来的话,我还真就我往我的专业方面想了,难不成是风水导致的问题?

小李子在旁边也瞪圆了眼睛,他显然不知道这么多细节,现在听了王参谋这么说,他也是非常好奇,怎么会这样呢?

我站在王参谋对面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我问王参谋,我说您家里的东南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